西方野魔大怒,取出魔火葫芦,口中念咒,将盖一开,飞出一面小幡。幡见风一招展,立刻便有百十丈黄尘红雾涌成一团,朝邓八姑飞去。
邓八姑手中托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放出万道毫光,将黄尘红雾抵挡在身前三尺之处,不得寸进。
那西方野魔见不奏效,并不着急,又一拍魔火葫芦,再飞出一面小幡,放出百十丈的通红火焰,烧向邓八姑。
那邓八姑口中喷出一口精气,打在雪魂珠上,光芒更盛,将火焰也一并抵挡在外。只是她面上更见枯槁,想来坚持不了多久。
西方野魔得意地叫道:“邓八姑,你修炼时走火入魔,已然不能行动,能坚持到几时呢?还不如将雪魂珠献出,佛爷我一高兴,便牺牲一下自已,与你同修欢喜禅,说不定可以舒筋活血,令你从此行动自如,岂不是好?”
邓八姑怒不可遏,骂道:“你这淫僧,真不要脸。今日我就是一死,也决不能让你如愿!”再喷出一口精气,雪魂珠光芒更盛几分。
只是那西方野魔本就是故意激怒她,如此一来,邓八姑就更难长久支撑了。
西方野魔见邓八姑中计,更为得意,偷偷将禅杖放出,化为一条蛟龙,从半空中飞落,去抓邓八姑的头顶。
邓八姑猛然发觉时,蛟龙已到头顶,来不及抵挡,暗叫:“我命休矣!”西方野魔更是哈哈大笑,自以为得计。
罗辑暗中使出原力的意念传动技能,将禅杖所化蛟龙凭空提走。
西方野魔失去了禅杖的感应,不由大怒兼心惊,叫道:“是谁坏我好事?可知我雅各达的厉害吗?”
他举起手中钵盂,发出黑白二气,将山顶一块巨石吸了进去,再次放出,砸向邓八姑,却被雪魂珠光芒挡住,碎作几块,散落在地。邓八姑喷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
西方野魔哈哈大笑,喝道:“我劝尊驾少管闲事,速速将禅杖交还,就此离去,我只当此事没发生过。否则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邓八姑则同样高声叫道:“哪位高人前辈在此?请救我一救。我情愿将此雪魂珠献上!”西方野魔更加暴跳如雷,到嘴边的香肉还能让它飞了?更加卖力攻打,同时防备有人偷袭。
罗辑自然不会被西方野魔吓住,他隐身在旁,掏出一枝爆能枪,向西方野魔射去。
西方野魔不愧有些本事,在能量及身之前感应到了,匆忙一闪身子,被击中了右臂,登时炸碎。他大惊之下,使出诸天神魔化血飞身,远远地逃了出去。
罗辑也不去赶他,只顾上前收起紫金钵盂、魔火葫芦,救邓八姑出了生天。
邓八姑保得性命,心中宽慰,叫道:“哪位前辈救我性命,还请现身相见!我必有厚报。”
一阵微风吹过,罗辑现出身形,立于邓八姑面前不远处,道:“在下极乐童子李真人门下罗辑,路过此地,见仙子受困,妖魔猖獗,故而出手相助。仙子何必在意?”
邓八姑道:“不然,我等修道之人,最讲因果,今日救命之恩若是不报,必然损毁道心,将来难得飞升。我话既以出口,自然不会食言。”将雪魂珠双手呈上,“还请罗真人笑纳。”
罗辑一见这雪魂珠,便觉得异常喜欢,知道是件和玄牝珠同等的异宝,有心收来再炼就一个元神,于是更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收入囊中。
那邓八姑期期艾艾地,似乎有话要说。罗辑道:“仙子有话不妨直说。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看在这雪魂珠份上,我只要能做到,决不会推辞。”
邓八姑这才说道:“上一次,妖僧用魔火来炼我,约有一百多天。正在危险之际,恰好玉清道友前来看我,替我赶走了妖僧。她如果晚来十几天,我便要连人带珠被魔火炼成灰烬。玉清道友对我说,她曾向优昙大师求问我的前途休咎。优昙大师说,我若要脱劫飞升,须等见了二云以后。我每日延颈企望,好容易才盼到道友至此。可是罗真人的名讳,却与优昙大师预言不符。这还罢了,罗真人既然师承极乐童子,想必道法高超,可能助我脱困?”
罗辑听罢大笑道:“我当是何事?原来如此。此事易耳!”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邓八姑的胳膊上,输出一缕凤凰之火。
那凤凰之火乃无上神火,有不生不死之功,在邓八姑体内运转一圈,立时治好她的顽疾。
邓八姑跳起身来,惊喜交加,拜下身去:“多谢罗真人相助。如今我不但旧疾全消,而且修为更进一层。这一缕神火奇妙异常,将来必能助我修成大道。愿从此服侍真人身旁,以师礼尊之。”
罗辑取出一支红色光剑,递给邓八姑:“这叫红云剑。”又取出十枚激光手雷,“这叫白云雷。如此二云凑齐了,预言也实现了。你从此修道再无心魔了。”
邓八姑接过这两样武器,自是惊喜异常。
罗辑又道:“想必你也心中有数,峨眉兴盛在即,你是他们预定的弟子,又岂可另投他人呢?你也不必提我,只说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救了你,取走了雪魂珠便是,省得你以后难作。”
邓八姑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得满口答应下来。
罗辑又取出一艘单人太空巡逻艇,教给邓八姑操纵方法,以作代步之用。这巡逻艇采用核动力,用上三五十年不是问题,又有激光炮,当世难敌。邓八媩喜不自胜,连连感谢。
罗辑微微一笑,化作一阵清风而去。他已经感应到,西方野魔去往绿袍的方向,正好一举两得,尽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