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杜芸也懒得来哥哥妹妹好的那一套,直奔主题,“哥,看样子,咱们都忽略了安心,谷内弟子所言非虚啊。这段时日,那新盖的叫阶梯教室的教舍真是安心在授课,讲的内容真是我们不曾见识过的医术。”
“是嘛?”杜子期这时才略显惊讶。
“杜子期,不要总摆出一副天底下你最行的样子。”
杜子期确实有才学,但他确实也有个致命的缺点,自命不凡,谁都不放在眼里。
杜芸也是很看不惯他。更何论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当回事。
杜芸也不想跟他吵,只得黑着脸继续说道:“听安然的意思,这些弟子听了安心的课,医术都进步了很多。我们不能再这样任由安心发展下去,不然,安家就要独霸神医谷啦。”
杜子期这才心思微动,淡淡地看了一眼杜芸。
“就凭她安心?她那毒术那么厉害,咱家老头子都解不了她的毒药,这么多年,她也只是被安家人藏在那个小院里,如今即便不傻了,不知从哪学得了些杀猪杀狗扒尸的能耐就能将我毒堂收了去?你未免也太抬举她了。”
杜芸甚是无语,“可你听说没,她上次划开了一条狗的肚子,将那狗的五脏六腑都取出体外,又给放回去,现在那条狗还活着到处蹦跶呢。试问,你有这本事?”
见着杜子期那不以为然的样子,杜芸就来气,忍不住又吼了一句:“说你没用,你还不承认,让你杀了安心,一个傻子你都解决不了,你哪来的自信胜了安平,统领神医谷?”
杜子期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桌子上,杯盏四散,茶水四溅,“杜芸,你给我滚!”
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杜子期的怒吼,使杜芸被吓得身子一抖,“好,走就走,你自己刚愎自用,就等着被安平兄妹踩在脚底吧。”
说完,哼声走了。
对于杜子期来说,说安平比他强,那就是触了他的逆鳞。
杜芸的说辞已经让杜子期动了杀心。妹妹又如何,逆了他的意,就该死。
即便如此,安心的事还是让杜子期上了心。
因此,在下一次安心上课的时候,杜子期去听了,甚至还叫上了被老谷主禁课的陆青。
此举,就是为了挑衅谷主一家,顺便来探听安心的虚实。
见到杜子期二人出现在课堂,安心也没说什么,在她这里,杜子期和陆青跟她也无仇无怨,陆青虽犯了错,祖父教训过了,也不至于真就终身剥夺其学习的资格。
本来就不懂,再不让人学,岂不是以后犯更大的错?
安心没有将陆青拒之门外,陆青自然很是高兴,甚至心生感激。
杜子期倒是很意外,原以为安心又要借机发作,他还打算借此发难于安心呢。
就这么滴谁也没有难为谁,一节课平静地上完了。
如今安心的解剖课已经上完了,这节课是讲的心血管系统的生理功能。
杜子期认真地听完安心的这节课,彻底不淡定了。
危机感油然而生,才知杜芸那蠢货的担忧不是无理取闹。
回去的路上,见到那些连走路都在回忆背诵安心课上讲的内容的弟子,杜子期心里又酸又慌。
不能这样,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再继续下去。
思来想去,一条毒计浮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