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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早已准备停当,顾芩澜与襄苧并肩站在端王府大门口,正打算登车启程,却恰逢萧雯茵的贴身丫鬟文琴出现在眼前,将她俩拦住了去路。
文琴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匆匆道:“王妃,我家姑娘突然身体不适,奉晖少爷要去探望,今日恐不能陪同您回门了。”
顾芩澜微微一愣,还未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峻的声音:“文琴,你这是怎么照顾的萧姐姐?她病得如此严重,你却在此拦人!况且,祖母又没说要让大哥陪母亲回门!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假消息!”
众人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二少爷郑奉昀正迈步走来,神色冷峻,眼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文琴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跪下,颤声道:“二少爷,奴婢并未懈怠,只是姑娘她……”
郑奉昀冷冷打断她的话:“不管什么原因,你照顾不周就是你的错!来人,给我打文琴十大板,以儆效尤!”
文琴惊恐地望着郑奉昀,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绝望和恐惧,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挨打,她只是执行姑娘的命令而已。
襄苧看到郑奉昀命人要杖打文琴这一幕,不由得凑到顾芩澜耳边,压低声音道:“王妃,您看二少爷,他这般对待文琴,真是够狠戾的。”
顾芩澜微微皱眉,目光落在郑奉昀身上。只见他神色冷峻,一脸严肃地盯着文琴,仿佛她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她轻轻拍了拍襄苧的手,低声回应:“郑奉昀性格直率,确实有时候行事过于激烈。但我知道他对萧雯茵的真心,也许,他只是想保护她。”
此时,端王府大门口,众人纷纷围观,窃窃私语。文琴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含泪,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郑奉昀见文琴如此倔强,更加生气,喝道:“文琴,你可知罪?”
文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奴婢知罪,但请二少爷明查,奴婢并未做错什么。”
郑奉昀冷笑一声:“你还敢狡辩?萧姐姐病了,你不在身边照料,特地跑到这里耀武扬威,这还不是罪?”
文琴咬唇,正要分辨,顾芩澜忽然含笑开口:“奉昀,你先别急着发火。文琴是萧姑娘的贴身丫鬟,她这么做,也许有她的苦衷。”
文琴低下头,轻声道:“奴婢知道错了,但当时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是遵照小姐的命令行事。请二公子原谅奴婢。”
顾芩澜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她知道郑奉昀对萧雯茵的真心,但也清楚萧雯茵并非表面上的淡泊名利。
她心中不禁担忧起来,担心萧雯茵的城府,会让郑奉昀受到伤害。
必须得给文琴一点颜色看看,也好敲山震虎,膈应下她的主子萧雯茵。
可让文琴挨几板子,受些皮肉之苦又便宜了她,不如想点花样戏弄戏弄她。
这般盘算着,顾芩澜瞧见郑奉昀背后背着的箭袋和龙舌弓,忽然计上心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吟吟地对郑奉昀道:“奉昀,你愿意学习箭术吗?”
郑奉昀闻言一愣,惊讶地望着顾芩澜:“母亲,您要教我箭术?”
顾芩澜点了点头,以眼色示意一旁的襄苧取下他背后的龙舌弓和箭袋:“我瞧你箭术天赋不错,但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不如让我来教你,如何?”
郑奉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母亲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便跟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