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言差矣,属下概不知情,纯属被冤枉。”
显然,郑管家决心死不认账。
他自恃曾救过老端王的性命,无论如何,端王府都不可能对他下手!
因此,他咬紧牙关,坚决不认罪,端王府又能奈他何?
郑奉晖目睹文琴惨死眼前的场景,本已有些惊魂未定。
但一见郑管家那副恬不知耻的嘴脸,他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愤然站起,厉声质问道:
“迷香都已在你房中搜出,你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郑管家听闻郑奉晖的话,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厚颜无耻地辩解:
“属下年事已高,夜难以寐,故点迷香以助眠。大公子,您从小到大都是属下看着的,属下岂能对您有所欺瞒?”
郑奉晖虽然比同龄孩子更为稳重,但毕竟只有八岁,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睁眼说瞎话之人!
他气得脸色铁青,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让他感到胸闷难忍,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猛地一脚踹向郑管家,将其踹得重重倒地。
“未曾蒙蔽?你对本公子的欺瞒还少吗?嗯?你把钥匙交给我,还说什么只有一把!这难道不是欺骗吗?”
“这文琴手段残忍,杀害了无辜的小海螺,甚至险些置二弟于死地,你明明知情,却将她私下搭救,面对询问却一概不知,这难道不是欺骗吗?”
郑奉晖的脸色如同晚霞般潮红,一脚重似一脚地踢向那郑管家的躯体,郑管家痛得“哎哟哎哟”地呻吟不止。
围观的众人目睹郑奉晖这副暴怒的模样,无不心生惊惧。
往日里的尊贵公子,此刻仿佛化身为狂怒的猛兽,疯狂地撕扯着猎物。
顾芩澜目睹郑奉晖这种失控的状态,眉心紧锁,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连忙示意卧蚕上前,将郑奉晖强行拉回。
卧蚕用力将郑奉晖拖回之后,他依旧奋力挣扎,企图再次扑向郑管家。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毒蛇的信子,顾芩澜迅速伸手抓住郑奉晖的胳膊,语气沉重地说道:
“奉晖,冷静一些!”
然而,郑奉晖仿佛对顾芩澜的话充耳不闻,一把将顾芩澜推开。
顾芩澜踉跄后退,卧蚕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就在这瞬息之间,郑奉晖竟然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卧蚕腰间的宝剑,疯狂地扑向郑管家:
“我要你的命!你的命!!!”
郑管家生平第一次见到郑奉晖如此暴虐,惊慌失措地往旁边逃窜。
郑奉晖挥舞着长剑,左劈右砍,仿佛誓要将郑管家置于死地。
郑管家踉跄倒地,身上布满了剑伤,惊恐万状,发出凄厉的惨叫。
顾芩澜站稳后,焦急万分,立刻对卧蚕喊道:
“快!制住奉晖!”
顾芩澜看着郑奉晖此刻的狂乱之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卧蚕迅速上前,紧紧抓住郑奉晖,然后果断地用手刀砍向他的后颈。
“嗯……”
郑奉晖发出一声闷哼,立刻昏迷倒下,卧蚕稳稳地接住他的身体。
襄苎这时也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搀扶顾芩澜,担忧地询问:
“王妃,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