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大哥二哥,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已经……哇哇……”,她的声音哽咽,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顾芩澜轻轻地伸出纤指,轻轻地抹去了郑慧依脸上的泪珠,接着将她地拥入怀中,声音柔和如春水般低语:
“他们安然无恙,先进去吧。”
稍作停顿,顾芩澜的目光转向了襄苎,语气坚定地吩咐道:
“襄苎,你即刻前往城中各地,将所有的大夫都请来!务必做到这一点,明白吗?”
“遵命!”
襄苎立刻回应了一声,虽然她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主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但显然这件事非同小可,否则主人不会如此郑重其事。
不久,端王府便灯火辉煌,一片光明!
众多大夫被紧急召唤入府,依次为郑奉昀等人进行诊断。
他们看到两个孩子卧于床榻之上,身上的血迹尚未来得及清洗,郑奉昀更是遍体鳞伤,青一块紫一块,情形令人触目惊心。大夫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沉重的神色。
诊断完毕,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仅留下一句“节哀顺变”,便纷纷离去。
尽管这些大夫们未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但端王府仍然以仁义之心,给予了他们双倍的诊金。
在离开之际,一些大夫不禁好奇地向府中仆人询问详情。
仆人们也没有隐瞒,满脸悲戚地将白家如何虐待功臣后裔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罢,大夫们无不义愤填膺。
端王为国家百姓鞠躬尽瘁,端王府也是仁爱宽厚,从不为难平民百姓,竟然会被一个微不足道的统领如此欺负?
此时坊间的流言蜚语不过是人们的主观猜测,许多细节并不为人所知。然而,如今,有了这些大夫的证实,事情的细节变得更为清晰明了……
郑奉昀看到所有的大夫终于离去后,立刻从床上跃然而起,然后用一种充满敬仰的目光凝视着坐在一旁,手中翻阅账本的顾芩澜:
“母亲!您实在是太出色了!仅仅几针下去,那些大夫竟然毫无察觉!”
顾芩澜抬起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郑奉昀,并未开口。
郑奉昀脸上的笑容和得意瞬间凝固,眼神闪烁不定,显得有些心虚。
就在此时,郑奉晖也已然从床上站起,整了整衣袍,面向顾芩澜跪下,语气严肃而诚恳:
“母亲,我向您致歉!作为长子,我未能尽到提醒弟弟的责任,请您责罚。”
郑奉昀听闻母亲的话语,心中瞬间明了,避无可避,随即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地,神情沮丧地低下了头,声音带着一丝凄凉:
“母亲大人,奉昀深知罪孽深重,此番顽皮之举,全是我一人之过,与大兄无关。母亲若要责罚,奉昀甘愿承受。”
稍作停顿,郑奉昀却仍旧忍不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屈与愤怒地补充道:
“然而,奉昀绝不后悔教训了那伙鼠辈!他们胆敢侮辱父亲大人,罪该受罚!若非那老王八的娘及时赶到,我定能让他的牙齿悉数脱落!”
郑奉昀言罢,脸上仍流露出一抹遗憾之色。
站在一旁的郑奉晖忍不住嘴角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弟弟实在是……让人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