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寒光,伸手紧紧地捏住姚氏的脸颊,语气轻柔却充满威胁地说:
“姚氏,原来你也知道愤怒,也懂得痛苦吗?”
姚氏一时愣住,她不知为何,面对顾芩澜此时的眼神,竟有些心虚和惊惧。
姚氏身体微微颤抖,然后咬紧牙关,愤怒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虽然是你的继母,从小到大对你也算不薄吧?”
“我承认,我对芩涟有所偏袒,但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偏爱她有何不妥?”
“再说,若是换作其他心狠手辣的继母,哪里会容你存活?能留你性命已是仁慈的了!”
顾芩澜听罢姚氏理直气壮的辩解,当即放声大笑起来。
她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目光斜视着姚氏,语气中满是讥诮地问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激你的手下留情了?”
姚氏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声音颤抖着辩解:“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在顾芩澜锐利而冷漠的目光逼视下,姚氏的心中充满了惊慌,她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试图躲避那凌厉的审视。
顾芩澜的手指突然用力,紧紧地握住了姚氏的指尖,那力度之猛,仿佛要将她的手指生生捏碎,姚氏忍不住痛呼出声。顾芩澜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你,是顾芩涟的生母,你对她有所偏爱,这很自然。然而……我,原本也应该拥有母爱的,不是吗?”
姚氏的惊呼瞬间凝固,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错愕与惊恐交织在一起。
“你你……”
顾芩澜松开了姚氏的下颚,她的指甲已经划破了对方面颊的肌肤,几道血痕清晰可见。
姚氏痛得咬紧牙关,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芩澜。
顾芩澜轻轻一笑,眼中透露出一丝凄凉,缓缓开口:
“我的母亲,出身世家,温婉贤淑,对待下人仁爱有加,对待丈夫体贴入微,对我,更是视为掌上明珠!”
“可以说,如果当年她得知你的存在,她心慈仁厚的性格,一定会让定远侯将你纳入府中,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但是……”
“她死了!你知道,她是如何离世的吗?”
姚氏听到此处,身体如同被冰封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她心中一阵慌乱,总有一种感觉,顾芩澜已经彻底洞悉了一切!
但是,当年的事情处理得如此天衣无缝,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姚氏连连摇头,心中再也不愿多待,激动地挣扎着,尖叫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我走!放我走!”
顾芩澜冷眼旁观,看着姚氏拼命挣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声音淡然,字字铿锵有力:
“我母亲临终前,每天都在忍受着五脏六腑被腐蚀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骨肉被侵蚀的折磨,她该有多痛苦啊?”
说到这里,顾芩澜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在姚氏眼前晃了晃,语气平静地说:
“这药,你应该很熟悉吧?既然,你今天敢来我这里为姚家求情,那么我也要求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