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漆黑的九条洋馆，众人皆沉默不言。

宫本智率先开口道：

“白老弟，我必须先回去一趟，这件事实在太大了，不是我一个人能处理的。”

白河当然没有阻止的理由，只是提醒一句：

“要小心，说不定那些人中就存在着警方的高层，”

“而且，永生这种东西，很少人会不心动。”

宫本智陷入沉默之中，片刻之后，他突然开口道：

“白老弟，你觉得珠姬说的是真的吗？人类真的可以制御怪谈吗？”

白河一怔，他没想到连宫本智这样的老警察都会问这个问题。

但看在两人相处还算愉快的份上，他也不打算欺骗对方，于是如实地回答道：

“当然可以，珠姬所说的理论是可行的，”

“唯一的问题是她到底想要什么？，天上可不会掉馅饼。”

宫本智神情恍惚地附和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要仔细考虑考虑。”

说完，他向两人道别，然后转身离去。

犬山花这时也开口道：“我打算加入百鬼夜行，你呢？”

这算联盟分崩离析吗？此事在《牢不可破的联盟》中亦有记载。

白河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摇头道：“我另有计划。”

犬山花并没有追问，只是说道：“如果你想要继续巧夺百物语的话，我们依旧是盟友。”

说完，她飘然离去，身影被夜色吞没。

特蕾西娅悄无声息地走过，眼神闪烁着一丝笑意：

“我亲爱的主人，你不是有一个新点子吗？打算怎么做？”

白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我在想，百物语塑造怪谈的代价是什么？它是从哪里获得的力量？”

“按照是先有流言，后有怪谈的规则来看，百物语是从流言中汲取力量的。”

特蕾西娅打断道：

“不对，犬山组的三名头目并没有相应的流言，但依旧变成了怪谈。”

这句话刚说完，她的脸上便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似乎很享受给白河出难题的乐趣。

白河摇摇头：

“不对，其实是有流言的，犬山组的三名头目变成的怪谈，都和他们平时的行事风格有关。”

“无论是黑帮，还是受害者，还是那些知道三名头目秘密的路人，肯定在私下中谈论过三人，”

“这已经构成流言的标准，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变成怪谈的契机。”

特蕾西娅挑挑眉：“所以呢？你说这些东西想要说明什么？”

白河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我在想能不能在百鬼夜行，这个怪谈里面掺沙子呢？”

“比如说给那些见过百鬼夜行的人编织记忆，让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又或者，想办法把百鬼夜行的所有权夺过来。”

特蕾西娅的瞳孔微张，眼睛闪烁着光芒，大声道：

“有趣，太有趣了，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个人真得很有趣。”

“就让我们快点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这些人类的表情了。”

……

白河并没有返回犬山组，而是回到那个破旧逼仄的办公室。

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这间办公室变得更加阴气森森，仿佛有鬼魅长居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