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把没烧到的柴火抽出来,封了灶煻。又去洗了把手,才站定在这碗吃食前。
看着这白汤里透着红豆,红豆里杂着绿葱,还冒着汩汩热气。旁边站着他心中最温婉好看的女子。鼻子里还能闻到柴火香。这情景,是做梦都不敢梦到的烟火人间。
伽利鼻头有点酸。他慢慢端起碗,先喝了一大口汤。。。
“慢点,小心烫。。。”林宛月看他着急的动作有点着急。
是烫,但热乎乎的很熨帖被酒精摧残的胃,伽利一下子就舒缓下来。
所以即使味道奇怪,又咸又甜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进食速度依旧很快。
一碗下肚,伽利小小打了个饱嗝,林宛月看出他是吃爽了。又原样任他牵着自己的袖角回了屋。
回屋后林宛月让伽利洗漱泡脚换衣裳,一套操作下来,伽利又成了又乖又软的大型犬。
这大型犬现在不满足于牵袖角了,没脸没皮的说:“要睡,床。不睡,地。”
林宛月心想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也没答理他,自己躺下盖上薄被,又指了指地上伽利自己的被褥,抬抬下巴示意他只能睡那,其他的别想!
要清醒状态下,伽利连这个念头都不会冒出来,现在不仅有念头,还要说出来,不仅说出来,还要付诸于行动。
林宛月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酒气传递过来。一睁眼,伽利就把下巴搭在她的床沿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反了天了?!”林宛月一个巴掌拍过去,力度不轻不重,把伽利拍倒在床边。她才又继续睡了。
可这醉酒之人完全没道理可讲,过一会儿又凑上了,这次一条胳膊也搭上床了。。。
这还怎么睡。。。林宛月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下床拽起伽利一条胳膊,费了好大力气把这大型犬拖到他自己的被褥上,再给他搭上一条薄被以免受凉,也算仁至义尽了。
林宛月再次回了自己床上,思考了一番为什么伽利醉酒时想睡床?人都说酒后吐真言,清醒时候伽利总是很知道他与自己的分寸,是林宛月收留了他,所以不会多提一点要求。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平时一定有想法,比如为什么他不能睡床,只能睡地上。将心比心,林宛月睡在地上是绝对不可能睡得着的,她的床总是多铺了两层皮毛。所以伽利真的很想睡得更舒服些。
林宛月想着这些,暗自决定明天把总管那边的床偷摸的搬来,让伽利不用再有此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