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很多大夫,都说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振作不起来。
为了医治好他,我就找了李大师。
李大师当初看了我儿的住处,若是阴邪入体,才久治不愈。
唯一能让他好起来的办法,就是驱邪避凶,不让邪祟再有机会入体。
可是两年了,他浑浑噩噩的症状反反复复的,是好是坏,怎么也根治不了。
最近这段时间更甚,路都走不动了。”
连笙问:“既然路都走不动了,宫伯伯怎么还放心他出门?”
“唉。”宫老爷又是一叹,语气无奈道:“拦不住啊。每当他清醒点,就总想着出去找那个姑娘,可每次回来,几乎掉了半条命一样。
我让他别去了,他就寻死觅活,这我能怎么办。”
连笙听到这,望向床上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出了神。
过了一会,李大师捧着一盆盆栽进来了,并放在了床头下方。
那盆子里那株草木,叶子散得可旺盛了。
搞定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了瓶塞,并把瓶嘴送到宫恩凛的鼻子前。
宫恩凛吸进了瓶子里的药味后,眼睫毛忽然动了动,但没有睁开眼。
但能看到儿子有一丝反应,宫老爷就已经很开心了,激动得眼含热泪跑到床边轻轻一唤:“凛儿……”
“宫老爷,请让一下。”
见李大师有动作,宫老爷退到了边上。
这时李大师起身,拿着桃木剑在床边对着宫恩凛胡乱地耍了几下,毫无章法。
在连笙眼中,这人好像在发癫,该吃药了。
之后李大人把他的罗盘收到包袱里,把包袱扎好,然后面向宫老爷。
“宫老爷,驱邪阵老夫从新调整过了,不出多久,令公子身上的邪祟就全部散掉,到时候公子就能醒过来。
切记,房中和院子里的东西,千万千万千万不要乱动,否则老夫的驱邪阵就失效了,到时候,附近一带的阴灵邪灵会一涌而入,占据令公子的身体。
这一次,驱邪阵对令公子来说,生死攸关,一旦被破坏,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正好最近老夫还要去其他地方驱邪,如若令公子再有事,老夫可能无法赶得回来。
所以宫老爷,令公子能不能挨过这一关,近段时间很重要,很关键。”
听了对方这番话,宫老爷被吓得浑身颤抖,他一把抓住李大师的手,恳求:“李大师,您能不能不去其他地方驱邪?能不能等我儿度过这个难关再去?这个时候,我儿真的不能离开您啊!”
李大人为难地一叹,“唉~宫老爷,不是老夫不肯留下来帮令公子度过难关,实在是老夫也有难处,老夫若不去驱邪,如何有报酬解除难处……”
宫老爷急道:“只要大师肯留下来,大师尽管开口,银子不是问题。去哪都是驱邪,何不留在我儿身边?”
“可那是大户人家,老夫不好拒绝……”
“求你了,大师,就留下来吧。”
李大师立马托住宫老爷下跪的身子,勉为其难地答应,“好好好,老夫留下来,宫老爷,快快起来吧,您这大礼,折煞老夫了。”
宫老爷激动得含泪而笑,一边狼狈地擦眼泪,一边道:“多谢大师肯留下来,那大师,我马上差人给您安排,您忙好一会了,先好好休息。”
没一会,管家进来了,对李大师毕恭毕敬道:“大师,请随我来,带您去房间。”
李大师提起他的包袱,笑呵呵道:“好,走吧。”
可就在他走到门口之际,连笙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个假道士,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