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耿大人，此事可得三思而后行，大唐虽言论开放，然无实质性证据的言语，倒不如藏于心中。”李天辰语气虽然淡漠，然而程飞羽从中觉察到了不同寻常。

李天辰身为帝国最高主宰，麾下官员向哪位公子倾心，他岂会不知？当然不可能！他曾只是个储君时，身边就有大批臣子辅佐，此事他怎能不知？

有些事李天辰并非不知，只是暂且不说罢了。适度的争斗利于皇家血脉的成长，也在他允许的范围内。这些儿子中选出杰出者继承皇位，亦是他的期盼。不过一旦选定，落败的儿子难免远赴封地。而此刻的朝中官员，结局可见一斑。

“启禀陛下，臣确有实据！”耿志纲立在太极殿中央，毫无退缩之意。他知道，自己不过李太行手中的棋子，意在攻讦李子轩。而他别无选择，想要在李太行阵营里更进一步，唯有这条路可行！

靠父辈之力才混到五品之位，耿志纲深知再无成绩，恐遭李天辰外派至地方。虽自在无忧，但他志不在乡野！

“既然耿大人有所依据，那么朕愿闻其详，为何要对质。”李天辰脸上毫无表情。但熟知他的人都明白，此刻他心头并不舒畅，甚或极其烦躁。

“启禀陛下，臣要求对质太子！”耿志纲声音高亢。

话落，长孙无忌眯起的眼瞬间睁开，一抹微妙的笑浮现在面庞。程飞羽闻言，连忙观察李天辰的神情。他竟面含笑意，似乎早已预料这场对质。

至此，程飞羽断定这无疑是李子轩设下的陷阱！

“呵，看来朕的眼光确实不行，选了位身负累累丑闻的太子。”李天辰的目光悄然移向一处。

群臣闻此皆低头不语，有谁敢接话？莫非要找晦气吗？

程飞羽已躲匿不见，这时绝不适宜出头。李天辰这老狐狸或许早洞悉一切，如今仅是在试探而已。

翻个白眼，程飞羽暗忖：无事生非何苦呢？

李天辰未找着程飞羽，视线重回耿志纲身上。“说说罢，太子又犯了什么过失，需尔来指控。”李天辰淡淡道。

此刻耿志纲已察觉到皇帝情绪的转变，此刻唯有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