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涕.......”
时屿吸了吸鼻头,伸手在包里拿纸巾擦鼻子。
还不是这里天气太冷了。
他擦完后追上应成决;
“应老师,给我吧,我送回去,不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
时屿:“应老师?你干嘛不说话,你不会是看上这只狗打算拿回去自己养吧,不行,这只狗是有主人的。”
时屿围着应成决喋喋不休:“应老师........”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太吵了。”
时屿心想我倒是想安静啊,您把狗还回来我就安静了。
他在心里吐槽一会儿,表面赔笑道:“是是是,我不说了,那这狗.....”
“主人家在哪儿?”
“前面。”
时屿指着前面的路,心里海浪般的翻腾,不是吧,应成决要和他一起送猪头回家?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时屿默默跟在应成决旁边走。
他们脚底下是厚厚的雪层,走起来咯吱作响。
时屿本来就是一个话痨,受不了长时间不说话。
他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
大着胆子和应成决聊起了天。
“应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还有,大晚上的你出来干什么,你是在哪里遇上猪头的,还有你........”
“你能不能闭嘴。”
时屿不情不愿的闭上嘴巴,委屈的撇撇嘴,心里暗骂应成决记仇。
那事都过去多久了,再说了,被骂的也是他好不好。
这成决生什么气啊?
应成决看见时屿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他歪着头问时屿,“你在骂我?”
“没有!”
时屿被吓一跳,急忙否认;
“我哪里敢骂你啊,我就是自言自语呢。”
应成决冷哼一声:“最好不是。”
他抱着猪头继续往前走;
时屿想起来他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过这地方冬天下雪很漂亮。
会有很多剧组来这边取景。
应成决大概是跟着剧组过来的。
难怪他前几天有工作人员说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剧组在拍戏。
“应老师,你们是过来拍戏的吧?”
应成决走在前面像是笑了一声,这一次倒是没有沉默。
“你又知道了?”
“是组里的工作人员说的,我偶然间听到的而已。”
“工作人员?你这又是跑到哪个剧组去演富二代了?”
应成决话里话外的讽刺让时屿很不舒服。
他下意识反驳:“我又不是只演富二代,我也会演其他的好不好,还有,我这次参加的是综艺,正规着呢。
“是吗?”
应成决嗤笑一声,“你还真来录综艺了?”
时屿突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可不是,还要多谢应老师的指导。”
应成决大概也知道时屿说的是哪件事,“客气。”
两人把猪头送到那女人家,那阿姨看到猪头高兴的不行。
死活要把时屿和应成决拉进屋子里坐一会儿。
“来来来,快坐,我去给你们倒点热茶,真是辛苦你们了。”
时屿在外面早就被冻坏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客气;
“好啊,谢谢阿姨。”
屋子里的炭火很足,时屿烤了一会儿就把身上的棉衣脱了。
他说伸手在炉子边烤手,然后偷偷看应成决一眼。
这人到哪里都是这副样子。
冷淡的不行,时屿看他和这地方挺配的,都那么冷。
“来来来,快喝点水。”
阿姨端上来两杯热水,时屿道谢后接过来;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应成决:“应老师,给。”
“谢谢。”
应成决接过来喝了几口。
时屿喝着水暗暗想他是不是见鬼了,应成决居然也会道谢。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
那阿姨死活将两人留在家里。
“这雪下那么大,你们回去不安全,听我的,今晚就在我家睡了,我给你们去铺床。”
应成决还想说什么,那阿姨就先进去拿被子了。
时屿也不想下大雪还往外走。
他给林确发了一条消息后打算在这儿睡一晚。
应成决脸色难看的望着外面,时屿发完消息看见应成决还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小心翼翼地问:“应老师,你不给你的经纪人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消息吗?”
应成决:“........”
时屿耸耸肩,打算进去帮忙铺床。
“等一下。”
应成决挡在时屿面前,“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你的呢?”
应成决:“........没电了。”
“好啊。”
时屿掏出手机给应成决。
“谢谢。”
应成决说完去外面打了一通电话。
时屿帮忙铺完床后脱掉鞋子躺在炕上。
上面适宜的温度让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应成决没多久就进来了。
看到炕上的两床被子脸色又难看起来。
“应老师。”
时屿坐起来挠挠头,“你打完了?”
“没有多余的床了?”
“没有了,阿姨说晚上太冷了,睡炕上舒服。”
他拍拍旁边的被子,“你睡这边吧,这炕宽的很,我不会靠近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时屿的错觉,他看到应成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两人关灯上了炕后,应成决躺在旁边,时屿反而睡不着了。
炕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时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应老师。”
“什么事?”
时屿惊喜应成决居然理他了,他用手微微支起脑袋;
“你今晚怎么会在外面,还没人跟着你?”
“我,出来看风景。”
应成决干巴巴的说。
谁会大晚上出来看风景,还这么冷。
时屿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有些不可思议:“应老师,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应成决:“.........”
时屿:“噗——”
应成决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时屿没想到应成决居然还是一个路痴。
应成决听到时屿的笑声脸色黑的想锅底,得亏关灯了时屿看不见。
不然他非得吓死。
应成决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冷静,“你笑什么,闭嘴。”
“没有没有。”
时屿在黑暗中摇摇头,把笑憋回去;
“那应老师,晚安。”
他说完就转身裹着被子沉沉的睡去。
应成决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盯着时屿的后脑勺。
静静的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