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错愕地上下打量着卡帕尔第，他看起来和自己印象里的家伙区别不大。“这两千年的时间怎么没作用到你身上？最后一次时间实验，埃洛伊丝·明特伦普，你讲给我们的，还记得吗？”

埃洛伊丝·明特伦普曾回到1402年被困了五天，身体在回到原本的时间线后老化了五个世纪而死亡，还引发了一系列的悖论问题。

“这就要说到时间三大诫律了。”卡帕尔第愉快地说道，好像只是谈论天气那般轻松。

“时间第一诫律：时间绝对公平——它是审判者、是债权人、是行刑者。与过去的人和事接触会被时间标记，在返回当下之时，被忽略的路程会追上旅者。”

这正是瓦尔登所问的，这样看来从过去到现在的时间不能被“跳过”。

“时间第二诫律：判决、债务或惩罚可以在出现之前被提前规避——改头换面、隐匿踪行。”

瓦尔登打断：“也就是说，给自己施加变形术就可以避免被时间追杀吗？”

“不不不，这可不是简单的变形术。”卡帕尔第犹豫着说，“我应该给你展示一下，作为你的第一课……”

“第一课？什么的第一课？”

卡帕尔第没有再回答他，他双手紧紧地贴在脸上，屈膝蹲下，既像是在压抑又像是在用力释放什么。

然后——

他变成了一个年轻人，一个前额留着细碎栗色头发、浓眉大眼的瘦高个子。

“噢，噢！啊嗷——”他瘦长得像狼牙棒一样的胳膊向后伸着，企图够到自己的后背，“我后背扭伤了！”

“教授？”

“嗯？这还有个人呐。嗨，你好，伙计。”眼前这个人弯下腰（他真的很高）和瓦尔登握了握手，“瓦尔登对吗，我记得你。”

“卡帕尔第……教授？”

“噢，我不是卡帕尔第。诶，我想干什么来着？”这个由卡帕尔第变化而成的人抿着嘴思索着，又看向瓦尔登：“你有头绪吗？”

“呃……我和卡帕尔第教授谈到了时间第二诫律，避免被时间追杀的具体方法。”

这人先是兴高采烈，“噢，对了！想起来了，我被叫出来是为了——”他想到了什么，扬起的笑脸唰一下耷拉下去，“——为了当一个课堂演示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