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二位客观稍等片刻,一会菜就上来了。那我这边就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不急,我这有些事问你。”韩磊叫住正要离开的店小二,看到店小二转过头去的身子又转过来。这才继续开口问道。
“你可知孙家老宅的情况?”
“知道一点,知道一点。”店小二继续保持着招待客人的陪笑,将左手抬起,掌心摊开。
韩磊拿出两块铜钱放在桌上。“劳烦。”
“不敢不敢,客官即使不给小的小费,小的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店小二快速的将铜钱揣如兜中,咳嗽两声,清理一下嗓子后接着开口。
“那孙家老宅的主人名叫孙老七。居住在城北,原是十年前学院淘汰下来的一名学子。后来为了生计,改行做了名刽子手。
他毕竟也是学院修行过的学生,刚入行就比其余刽子手强上几分。
刀法极好,砍头时刀起头落,绝不需要第二刀。父老乡亲们慢慢知道他刀法好,也就闯出了点名声。
平时会收点家属送的钱,让受刑者少受些罪。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干了好几年,也没什么别的怪事发生。直到五年前有一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咳……咳……”店小二咳嗽两声,拿起另一空杯子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接着继续说道。
“那天他接到官府通知,压着一名女犯去菜市场行刑。
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那女子一路上直喊冤,平日里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他也太没在意。
继续压着那女囚犯赶路,可是今天这一路上,他越走越心慌。走到子午大街时,他感觉气温比刚刚冷上许多。
那时,他也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官府不可能将修玄者交给他处理,他也没那个能力。
所以,他一般只负责送寻常人家上路。
凡涉及修玄者作乱的案子,自有执法堂处理。
但现在感受到的这般情形,可不是普通囚犯能够造成的。
他也就感到有些心慌与紧张,想着赶快行刑完好了结这一怪事。终于将那女囚犯压到了菜市场。
正要行刑时,那女囚一路上一直喊冤突然就不喊了,阴测测笑了两三声后,突然开口说话,只是,那声音十分凄厉诡异。
‘我本来是城南郊外一樵夫女儿,名唤姜兰。
那日,我父亲外出砍柴救了一个富贵人家的男子并把他带回了家。
那曾想引狼入室,那男子伤势恢复后杀了我父亲,飘然离去。
报官后才得知,那男子是供奉堂副堂主,外出任务身受重伤后才被我父亲救回。
官府不敢得罪修玄者,就说是我亲手杀了父亲。
苍天啊,倘若公道真的存在。
那就在我死后让砍我头的人被自己的砍刀砍死,官府的恶人被大火烧死,执法堂的那个畜生被暴雷劈死。’
说来也怪,那孙老七砍完人头之后,感觉古怪渗人。也不知道这女的到底冤不冤,心底终归有些后怕。
平时不喝酒的他回家的路上顺便买了壶酒,他应该是想着喝醉了就没那么害怕了吧。
到了半夜附近的邻居似乎听到他家那传出怪异的叫声。
有男有女,男的声音是孙老七,女的听起来像是那白天的女子的声音。
当时正是三更半夜,谁也不敢出门查看。
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附近的邻居都早起聚集在他家门前。
发现大门竟然是开的,于是大家就都走进孙老七家。
发现……发现孙老七身躯正跪倒在椅子上,他的头颅滚落在饭桌上,砍头用的大刀就插在头颅和躯干之间,他买的酒酒壶淋在脖颈处,鲜血一样流淌向地面。
就像……像他对女囚行刑的姿势一样。”
说到这,店小二停了下来。
聚精会神的听着小二讲述的韩磊与苏青萱见店小二突然停了下来,便都疑惑的看向店小二。
韩磊忙问道:“后面呢?”
店小二望了两人一眼,用着比刚才还要低上许多,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这后面牵扯到官府和执法堂。刚刚其他人也都在听。虽然大家伙都知道,但小的还是得小声些,以免有麻烦找上。”
韩磊二人对视一眼,知道后边情况到了关键处。
苏青萱从兜里再拿出两块铜钱递给韩磊,韩磊拿着铜钱再递给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