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呼延灼策着马小跑迎向卢俊义。
呼延灼马战经验丰富,早已看出卢俊义的战马稍矮,所以比试开始时选择了对冲,想利用战马的速度和力量抢占上风。
不料卢俊义不仅臂长力大,招数也非常迅疾,相比起来呼延灼的枪法就差了许多。
二人再次靠近后,策马盘旋斗在一起。
卢俊义心里暗暗称赞:不亏是名将之后,看来这双鞭才是他家拿手的本领。
只见呼延灼双鞭挥动,盘、扫、劈、截招招凶狠,双手配合得绵密娴熟,虽然比起自己的钢枪显得攻击力不足,但是左遮右挡守得严严实实。
转眼间二人已经打了将近四十回合,卢俊义心想:后面还有两人,不能再跟他耗下去,可要想不伤人赢下对方又有些困难......
算了,以力服人吧。
卢俊义拿好主意便改变了战法,不再是快速扎、刺,而是把手中三十六斤重的钢枪当作了铁棍,不停地劈、扫,
每招都寻着呼延灼的双鞭硬碰硬,双方兵刃交击发出“当、当”的声响。
五、六招过去,呼延灼双臂被震得发麻。
当卢俊义的钢枪再次劈下,呼延灼咬牙举起双鞭,不料却架了个空;
卢俊义那条枪如灵蛇般缩回又疾速刺出,正扎在呼延灼的腰带下方。
呼延灼黑黢黢的脸被吓得都差点儿变白了。
那枪尖在呼延灼腹部轻轻一点便收了回去,卢俊义开口说道:“呼延将军,胜负已分了吧?”
呼延灼在马上抱拳,颓然说道:“玉麒麟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说完拨马跑向了韩滔。
徽宗皇帝在台上看得莫名其妙,向周围人问道:“怎么不打了?谁赢了?”
童贯虽然是太监,却在宋、夏边境经历过战阵,去年刚因军功升为检校太尉,所以有些见识,答道:“官家,那卢俊义赢了一招,刚才他一枪刺到呼延灼便收回去了。”
“哦!下一场是不是我那外甥上场啊?他的武艺比呼延灼如何?”
这下没人搭腔了。
齐国公主刚才看那场中二人打得让人眼花缭乱,“乒乒乓乓”作响,此时也不敢替儿子吹嘘。
徐宁言道:“似乎是韩滔准备上场,呼延灼正在跟他说着些什么。”
呼延灼正在点拨韩滔,别人不知道,呼延灼对韩滔、彭玘的斤两可是很清楚,正常比试,他俩绑在一起都不是卢俊义的对手。
可是官家闻讯来看,韩滔不上场是绝对不可以的;而且这韩滔年轻气盛,也不是能劝得住的人,只能替他想办法寻找一线胜利的机会,或者输得别太难看。
呼延灼对韩滔说道:“这卢俊义力气大,招法快,贤弟你要以智取胜,不要与他拼力气。他的最大漏洞在马匹,那马已经有些累了,你上去策马绕着他打,以弓箭赢他。”
韩滔的兵器是枣木槊,与汉唐时期的马槊完全不同,长度只有六尺,以枣木为柄,槊头是个长圆的锤形,上面钉满了铁齿。
这种枣木槊与斧头、狼牙棒类似,俗称一头沉,使用者多是力气大的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