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搭周万豪那茬，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周二爷请在下来此，有何贵干？”

周万豪亦没答他的话，沉声道：“看你这样子，似乎是不信我有意助你突破？”

“在下自然是信的。”方远面无表情道：“不过周二爷不是说，这算是还我助令公子那一报吗？二者相抵，此事自然算是了了。”

他抱了个拳道：“所以，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那就谈正事。”周万豪脸上笑意再起：“若风与你合作，共同经营盛武堂，方式就按你说的来，他出灵药你出地，利润五五分配，如此也能避过那议事阁的纠缠。”

方远不动声色的问道：“哪些算作利润呢？”

周万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也是世家之人，应当知道，世家之中，就算是家主亦不能一言九鼎。在周家，无论是谁，索要灵药超出每月规定所供，都是要出钱的。”

他这是在告诉方远，“周若风”提供的灵药也是需要成本的。也就是说，那分配的利润，要扣除这部分。

方远又道：“那超出的部分可以降价几成？”

周万豪答道：“六成。”

方远心中冷笑起来，按他这算法，对自己而言，实际上又成了降价三成。

他按耐住脾气，出言道：“你们只是提供灵药，其他的却由我来一手包办，这五五分配，怕是有些不妥吧？”

“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周万豪似笑非笑道：“而且你要是嫌若风出力少，自然可以让他多出些力，人手、场地、管理，你都可以交给他去办。”

麻痹！什么都交给你们去做，这不是等于摆好姿势让你们“架空”吗？

方远扯了扯嘴角：“令公子万金之躯，还是不麻烦他了，自己还能看顾的过来。”

“现在看顾的过来，以后可就不好说了。”周万豪意有所指。

这算是在威胁自己吗？方远收敛了表情：“周二爷若是……”

他话刚出口，周万豪便打断道：“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既让若风去找你合作，便没想打你盛武堂的主意。不过正如你所说，若风可以寻求与你合作，自然也有人可以与你竞争。”

“据我得到的消息，下月初三，西市头街便会开一家风希堂。那风希堂的主人，可不会像我这般讲理。”

这特么还不是威胁？方远勉强保持着平静。

“既然周家要开风希堂，那周二爷何必与在下谈这些呢？若我们合作了，日后与那风希堂冲突起来，周二爷岂不是会很为难？”

周万豪笑道：“与你合作的是若风，不是我。日后冲突起来，自然也与我无关，你们各凭本事竞争就是。”

他顿了顿又道：“你要想与我合作，那得需是在整个相州，可是……你能做的了主吗？”

谁特么想跟你合作？方远心中鄙视，嘴上却道：“在下自然是做不了主的，而且与令公子合作之事，恐怕也得经过家中长辈同意才行。”

既然你觉得我做不了主，那我干脆就全给推了！

“是吗？”周万豪声音冷了起来：“那就是说，你之前与若风说的那些，都是在逗着他玩吗？”

与此同时，方远只觉身旁的空气忽的变的重了起来，之前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周若风，我去年买了个表，你特么是小学生吗？还特么带告家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