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可曾满意?”青年问道。
“还行吧。”方远一副很“勉强”的样子,随后又问道:“这铺子你能做主吗?”
“当然能。”青年肯定的点了点头:“这药铺是我家的祖业,只是前段时间我父亲去世了,药铺没了坐堂大夫,也就没了生意,我这才准备将它卖了。”
方远本想说声“节哀顺变”,可看他面无悲色,也就熄了这份心。这种父丧不悲,还变卖祖业的不孝子,必须得狠狠的宰上一刀!
“这铺子你作价多少?”方远问道。
青年眼珠转了转,做了个手势:“八百两。”
“嗬!”方远满脸不可思议:“你是当我年幼无知吗?方才我在前街问过一间铺子,人家那可比你这大的多,出价不过二百两罢了!你竟敢叫出八百两?”
“不可能!”青年急忙反驳道:“以我这铺子的规模,起码作价五百两,怎么可能有比我这大的铺子才要二百两!那人莫不是傻子不成?”
这就把底价暴露了……方远面不改色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跟我去前街问问!”
青年恍然道:“定是那间铺子有问题!”
方远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是看那间铺子太过脏乱,布局也与我想的不大符合,这才没要的。”
青年皱着眉,他正在思考前街有哪家铺子会以这么低的价格转让。
方远没让他继续想下去,出言道:“你这铺子我挺满意的,给个实诚价吧。”
“六百两!”青年又做了个手势,随后道:“这是最低的价格了。”
方远冷笑:“那你方才说的五百两算什么?嘴里简直没一句实话!”
青年愣了愣,终于回过神来:“你方才是在诈我!”
“我哪有心思诈你,都说了你不信可以去问。”方远随口敷衍了一句,又问道:“你这铺子到底打不打算卖?我可以出价四百两。”
“四百两怎么可能!”青年一下激动起来:“我这还有这么多药材呢!最少要六百两!”
“你还想把这些药材算在我身上?”方远满脸不可思议。
“我……”青年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方远“思忖”了一会,开口道:“你这铺子的位置也不算好,我在这做生意能不能赚到钱还分两说,你又死咬着价格不放,这样吧,铺子我先租下,以后再说买的事,你看如何?”
“那可不行。”青年摇头道:“我要是想出租的话,这铺子早就租出去了。我是打算离开相江城,以后可不会再回来了。”
方远皱了皱眉,随即又提出一个方案:“那就这样,我给你二百两银子,算是租下这铺子十年。二百两够你去其他地方落脚了,而这铺子却还是你的,你十年后还能来收回去。”
“这……”青年犹豫起来。他在脑中算了算,十年二百两,那一年的租金就是二十两,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可问题是谁会一次给十年的租金?
见他似有所动,方远继续劝道:“这世道哪都不好混,你留着这间铺子也算一条退路不是?而且这铺子毕竟还是你家祖业。”
祖业……青年心里一沉,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