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儿面色不变:“我可以让你买够三千两,但之后你得把玉风令还我。”
方远无所谓似的说道:“那玉风令本就是抵押之物,只要周小姐能还我七百两银子,现在便能给你。”
周可儿沉默了一会,开口道:“那玉风令你用多了,会有麻烦的。”
方远笑了:“麻烦不是早就有了吗?”
“我说过昨日之事与我周家无关!”周可儿忍不住带了些怒气,正要解释,可外面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有……”
来人自然还是顺子,他话又没说完,不过这次不是被方远打断的。
“就在这后面,还通报个什么?”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而后便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子看了院子里的几人一眼,待看到马忠方时,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见马忠方隐晦的给了他个眼神。
男子表情不变,看向了方远:“这位便是方家二少爷吧?”
没等方远回话,他又看向了周可儿:“不知这位又是?”
周可儿似没看到他一般,对方远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她转身便走了。
那男子面色有些尴尬,可方远并没有缓解他的尴尬。
“这位大叔,来别人府邸拜访,等候通报,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吧?什么叫‘还通报个什么?’当我盛武堂的门是摆设吗?谁都可以想进便进!”
方远是真的很气了,随便来个人都尼玛能自己进来,他大盛武堂不要面子的呀?
那男子瞟了马忠方一眼,却见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无奈抱拳道:“我乃清河灵药铺掌柜何长富,今日来你盛武堂是有事相商,走的急了些,何必斤斤计较呢?”
清和?方远眼睛瞬间便眯了起来。他四处瞅了瞅,看到了之前被他扔掉的那几张布告,然后走过去找到了“清和堂”的那一张,将之递给了何长富。
整个过程他一言未发。对这种抄了自己还敢找上门来的无耻之徒,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何长富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看到那张布告后,终于明白了些什么。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差点没把方远气死。
“你们盛武堂的布告,设计的如此别出心裁,他们自当会学以致用,你又何必生气呢?”
卧槽!还有这种说法?那令堂生的美丽至极,我心生爱慕,强行与其云雨一番……你特么是不是也能不生气呢?
这些话太脏,方远只把它们放在了心里。但他面上也没有多好看,板着脸没说话。
何长富求助似的看了马忠方一眼,却见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于是眼睛一瞪,张嘴便叫道:“老……”
“二少爷。”马忠方对方远施了一礼:“抄袭你布告的应该是西市的清和,与他没有关系,你就跟他谈一谈吧。”
那何长富也立马道:“对对对,我是东市清和的掌柜,要与你商量的事,便是如和抢他西市清和的生意,我跟他们没关系。”
东市清和打西市清和,还有这种操作?方远有些回味过来了,从古自今,貌似从来都是内斗比外斗更凶残啊……
这么看来的话,也许刚才周可儿并不是在说谎骗他。
毕竟如果真的是周家出手的话,举报、砸店之类的,似乎显得有些小儿科了。
这种手段更像是……纨绔子弟。他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所以,或许是周家的哪位少爷小姐,找自己消遣来了?
别特么让我知道你是谁!方远狠狠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