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林全力奔行在山林之间,他想快些见着爷爷,如今爷爷的安危便是心中唯一牵挂之事。
即便如此,他也到了天明时分才来到雷狼山脚下。这是他和谭兆龙约定的地点。
经过月许之前的那场雷火的洗礼,朝阳之下的雷狼山依旧四处焦黑,看样子不经过数十场大雨的冲刷,是不能恢复过来的。
而正是雷狼山这四处焦黑的模样,才震慑了一干宵小,并未有人在这段时间再度来此占山为王。
在山脚下的岩洞处,吴桐林终于见到了吴春秋等人,而兰东清同他们关在一处,竟也被潭兆龙顺道救了出来。
除了刘彩芹身上只有少许勒痕以外,另外三人都是满身伤痕,尤以吴春秋最重。此时他躺在一处岩石之上,身上布满鞭痕,左腿骨折,扭曲变形,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而微弱。
吴桐林来不及与谭兆龙叙话,赶紧取下腰间的黄皮葫芦,为吴春秋灌下一大口药酒,又喂刘老爹也喝了一口。
待看见守护在其身旁的刘彩芹,对一边的兰东清流露出同样关心的神色,上前让兰东清也喝下了一口。
在谭兆龙惊异的眼神中,三人依次痊愈了过来。他忍不住问道:“兄台这黄皮葫芦中,想必就是那号称神药的凤鸣草了?”
吴桐林对他心存感激,但还未来得及叙话,点头道:“正是!”
“此药之功效如此神异,号称神药果然半分不假!而今为兄台所得,看来兄台定是有大气运之人。”
吴桐林是否具有大气运,谭兆龙其实也是顺口一说,他所笃定的,是这少年武功高强,自己万万不及。
自己与他拟定的计策,是调虎离山,是由他调开三玄门大部分人手,引出贾义和沙有胜,自己才好行救人之事。
但调虎容易,如何逃脱虎爪又是另一回事,而今这少年安然至此,又毫无损伤,足以说明自己将他的武功估计得还是低了。
吴桐林不接他这关于气运的话茬,转过头来,向他深深地作了一揖,说道:“我与谭兄初次见面便受谭兄指点,而今又受如此救人大恩,虽说谭兄所言这是两利之事,但我心中实在感激!希望将来有机会报答谭兄今日之恩!”
谭兆龙见他说的真诚,心中也自高兴,赶忙回了一揖,道:“那倒不必,本人说过了,这是对家师有利之事,不可不为。不过兄台如若觉得与本人还算投缘,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将来行走江湖,也可多个照应!”
吴桐林心情大好,点头笑道:“我叫吴桐林,谭兄可以直呼其名,也可以叫我桐林,将来谭兄如果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谭兆龙也是性格爽朗之人,见吴桐林如此耿直,又是知恩必报的性格,心中顿时起了相惜之意,大笑道:“可惜此处无酒,真想与兄台……桐林你喝上三大碗,哈哈!”
吴桐林也笑道:“将来有的是机会,三大碗不够,起码喝足一坛!”
吴春秋在一旁看着孙儿结交朋友,相谈甚欢的场景让他觉得甚是安慰。暗想这小孙儿真的是长大了,不再需要自己照顾了,也许真的该放开手,让小鹰自己出去翱翔,见识这广阔天地的时候了。
“桐林兄弟,为兄十分好奇,你是如何摆脱贾老六等人的追捕的?”谭兆龙笑问。
“我没有摆脱他们,那沙有胜和贾义二人已被我杀死了。”吴桐林如实回答。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