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夏母听到晴天很是平静地说出,她已经跟莫风和平分手时,几乎拍案而起,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说说你有啥用?从小到大,干啥事都干不好,这恋爱谈得好好的?怎么还分手了呢?你说你还能上哪儿去找莫风这么有钱又对你好的男人?”
晴天低垂着头,声音很小:“我跟他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钱,跟他分手是因为他爸压根就不喜欢我。”
夏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爸不喜欢你,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的原因?你稍微表现得好一点,勤快积极一点,哪会有公婆不喜欢的啊。”
她见晴天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更不爽了:“你看看你这副死样子啊,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嘴巴要甜,要学会拍马屁,看来我真都白教了。”顿了顿,无意间问道:“他妈给你那笔钱呢?”
晴天好久之后才敢回答她:“那个钱,我已经还给莫风了。”“什么?!”夏母气得几近昏厥,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乖乖,你真的是要把我气出心脏病哦!那可是三万块,整整三万啊!”
“妈!”晴天终于受不了了,“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两清了,我不想欠着他。”“那是他妈亲手送你的啊,那就已经是你的财产了,我就搞不懂你为啥要把自己的钱给别人呢?”
这是什么逻辑?晴天气得一时不知从何反驳,夏母再次坐下,努力保持心平气和地跟她聊:“乖乖,你听我说,就算你们分手了,那我们是女孩子,找他要一点损失费也是很正常的呀,毕竟失恋嘛,女孩感情投入多,受的伤当然也多啊。”
“妈,”晴天的眼神很是执着:“我们俩之间不存在谁付出得多或少,大家都是平等的,再说了,也是我跟他提的分手。”
夏母仍不放弃,坚持问:“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他爸逼着你们分手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亲自上门跟他们家说。”
晴天急得跳脚:“妈,分都分了,一段感情而已,他们家的钱我也不稀罕,咱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等到夏母平静下来,晴天悄悄躲开她,发出了一条消息:“叔叔,我已经跟他分手了。请您以后不要再给我压力了。”
心境工作室,时沐整个身体都陷在了柔软的办公椅里,无所事事地转着圈,闭眼小憩。这一上午连带着中午接待好几个受访者,还有个来闹事的,可把她忙死了,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终于吃上饭,现在总算可以休息会了。
但好景不长,此刻,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进,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没有。”对方的回答理直气壮,时沐睁开一只眼睛,想知道谁这么狂妄。看到来者,她再度闭上眼:“怎么又是你?”
李清言很自来熟的样子,直接坐到了时沐的对面,边打量着整个房间边说道:“我可是特地打听了你的时间哦,知道你这时有空才敢来打扰你。”
时沐只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仍闭着眼睛:“有何贵干?”清言拿着桌上时沐的铭牌,在手中把玩:“我都来心理咨询室了,还能干嘛?除非你不是正经心理师。”
时沐听这话很不爽,坐直身体,手指叩着桌面:“持证上岗,但我一小时很贵的。”
清言立马掏出手机:“多少钱?我现在就转你。”时沐懒得理他:“你又没有心理问题,没事儿别来捣乱好不好。”
清言一句话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随后直直地盯着她:“时沐,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时沐一口水差点被呛死,她实在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清言却一本正经:“你看啊,从我当时提出请你吃饭的时候,你就很不对劲,再到后来,我知道你内心是很逃避我的,那你为什么逃避我呢?不是怕我就是……”
他的手轻托下巴:“就是见到我,你害羞了!”“不好意思,”时沐扶额,“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还有来访者,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出去。”
她已经指向门的方向,他却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只是变得严肃起来:“你师父生前把‘万物生’的灵药发表权交给你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这是他让我代为转交给你的信,除了发表权,他还希望你可以代替他回到青暮工作,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时沐震惊:“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其实在事情发生以前,白师就猜到了自己可能会因为‘万物生’而死,但他不愿意告诉你,更何况也只是猜测,所以提前写下这封信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