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块菜包肉，只咬了一口就立刻吐了出来：“哎呀，啥味道，这是坏的吧？她们怎么可以上坏的东西给我吃？”说完拿起另一块递给廿廿，“廿廿，你尝尝看是不是坏了！”

“嘿嘿，主人，你别想‘整蛊’我，这菜叶里面是白夜鸟的鸟肉。”廿廿却立刻识破了，“廿廿虽然能吃肉，但却从来都不吃鸟肉和鹿肉的！”

“咦，你怎么知道的？”杭幻一丝尴尬都没有，“难道你还能透视不成？”

“主人别忘了，廿廿可是鹿身鸟趾，对于同类的气息自然感觉得到，这还用看么？”廿廿毫无表情地说。

“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杭幻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想恶搞下你都不成，可是廿廿，你到底算是鹿类还是鸟类啊？”

廿廿微微一笑：“只要主人喜欢，廿廿可以变成任何种类，像狗狗喵喵都可以的……”

杭幻知道它是故意打岔，明显不愿多透露自己的实际来历，也就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好奇之心：“廿廿，我不再问你了，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主人请吩咐。”廿廿立刻毕恭毕敬。

“嗯，就是这个‘主人’的称呼，我听着一直很别扭，其实我哪有资格做你的主人呢？”杭幻由衷地说，“你以后别再叫我‘主人’了！”

“不！不！主人有资格的，也只有主人有资格！”廿廿声音发急，“主人是不想要廿廿了么？”

“不是，廿廿搞错了，我怎么会不要廿廿！”能有廿廿跟着自己，杭幻可是求之不得，连忙解释说，“只是，我不想做你的主人，也不想我们是主仆之分！”

“那……那……该是什么？”廿廿自从见到杭幻以后，一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状态，现在却第一次有些茫然。

“我们做朋友啊！”杭幻抬起廿廿的两只前蹄，“握握手，好朋友！哦不，握握蹄、握握爪……”

晃了好几下：“算了，握啥都可以，总之以后我们就是永远相伴的好朋友！”

“那好吧，主人吩咐，廿廿遵从。”廿廿好像还是有些茫然，声音都弱了不少。

“你还叫我主人！”杭幻嗔了一声，“我估计你年轮肯定比我厚，要不我叫你廿廿姐吧，咱们来个义结金兰！”

“不行，主……”廿廿总算及时收住了，“葆皇娘娘将廿廿赏赐给……给您，是让廿廿做您永远的伴兽，廿廿绝不能做您的姐姐或长辈。”

“那好吧。”杭幻眼睛一转，“那就反过来，你以后叫我幻幻姐，我还是叫你廿廿，不过咱们绝不是主仆！”

“好唻，幻幻姐！”廿廿终于应承下来。

一人一兽都极为开心，倒真像是多年重逢的姐妹。

午饭之后，第二部纪录片开始。

与第一部在片尾才出现名字不同，第二部从一开始就打出了名字——

《消失的墨家》！

片头音乐低沉而悲怆，情绪渲染之下，杭幻也没来由的心生悲伤。

说起来，先秦诸子百家之中，杭幻最喜欢的就是墨家，那种兼爱非攻、天下大同的华夏古典理想，其后在中国历史上几乎灭绝两千年，直到近现代才被国人实质重启、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