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头戴白布,他转过身,对着身后几名仆役抬着的棺材说道:“父亲……我们到家了。”
妇人开口道:“策儿,徐州牧陶谦十分忌惮你,曲阿又是徐州的地盘,我儿待在这里,恐怕会有危险。将你父亲安葬后,我们便离开曲阿吧。”
“谨遵母亲教诲。”孙策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孩儿听闻吴景舅舅现任丹阳太守,不如我们去江都投靠他?”
妇人欣慰地笑了笑:“我儿长大了,就去江都吧。”
青州,齐国,一处军营
“都特么给老子练起来,那边的,饭吃进狗肚子里了?啊?一群废物。”一个脸如黑漆、须如钢针、雄壮威武、全身披挂的大汉站在台上对着下方操练的士卒们吼道,唾沫横飞。他的声音中气十足,站在近处能震得别人耳朵生疼。
“这帮家伙,真的是不像话,这样子上了战场可活不下来啊。”黑脸大汉嘟囔道。
“益德”,大汉身后联袂走来两人,为首一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耳垂至颌、手长过膝,唯一可惜的是无有胡须,一身大儒之气;跟在后方的那人,身高八尺、枣红脸庞、丹凤眼、长须飘飘、威武无比。
“主公哥哥”,“关家哥哥”;张飞一改臭烘烘的脸色,喜笑颜开。
“益德,你对士卒得好一点啊,这可都是我幽州儿郎。”刘备温和地说道。
张飞蔫了下来,嘴里嘟囔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他们好,训练累一点上了战场才……”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关羽眼神锐利了起来,“益德,主公不是说你训练方式的问题。为将者,岂能不体恤士卒?”
张飞缩了缩脑袋,他不是很怕刘备,毕竟主公哥哥一般对谁都和声细语的;但是关家哥哥不一样,发起火来只有主公哥哥能拦得住他。
‘对了,我现在在训练士卒’,张飞眼睛一转,故意垮着脸:“主公哥哥,啥时候有仗打啊?我骨头都要生锈了。”
关羽听到这句话,也转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刘备。
刘备仰头看天:“唉,师兄现在在幽、冀与袁本初对峙,田刺史还未收到师兄的进一步指示。袁本初在青州外派重兵包围了我等,但是他也缺粮了,下次打仗应该要到秋收之后了吧?”
张飞愤愤不平道:“要我说,不如我们离开公孙师兄,凭主公哥哥的本事,在哪里不能干一番大事?”
“益德!不得无礼。”关羽知道公孙瓒在刘备心中的分量,听到张飞说出这种话,不由得一惊,赶忙打断他的话头。
刘备苦笑着抬了一下手,长叹道:“无妨,且不说师兄于我有恩,关键是--天下人不知我刘备啊!”
张飞瞪大了牛眼,眼睛里满是疑惑“名声有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