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金锁说要来王府井采购，毕成功还在想会不会偶遇宁昊。

因为算算时间，这个时期宁昊也差不多是在这里摆摊的。

只是来了之后光顾着欣赏金锁砍价了，把宁昊忘了个一干二净。

却不想刚要离开，转头就遇上了。

所以既然碰上，哪有不去调戏一番的道理？

毕成功不管金锁的劝阻，走上前去。

宁昊见状，笑容更甚了，赶紧又拿出一张椅子和原本的椅子放一起：“这位兄弟，你和你女朋友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要不你俩坐一起我给你们画个合照吧，放心，价格不变，还是五块。”

一开口，就是摆摊老手风范。

“我们只是朋友，你可别乱点鸳鸯谱。”金锁却不吃这一套，当即解释起来。

“我的错我的错，那这样，为了表示歉意，我再给你们便宜两块钱。”宁昊很快换了话术，这生意做的，够灵活的。

但金锁并没有放下警惕，继续问：“是速写还是素描？”

速写就是用铅笔或钢笔快速勾勒，用时极短，素描就是用铅笔细细描绘，很是逼真，用时起码得花个把小时。

用外行人的话说就是，速写是糊弄人的，根本不值五块钱，素描的话就是精雕细琢，物有所值。

宁昊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懂行的，但他丝毫不尴尬，毕竟他不坑人：“当然是素描啦，你看，这些都是我的作品，保证物超所值！”

“确定是三块钱？”金锁又问。

“你放心，我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实诚，有口皆碑，一口唾沫一个钉，绝对不会坑你们的。”宁昊拍着胸脯正义凛然，旋即擦了擦两张椅子，“来你们先坐，很快就好，最多一个小时。”

金锁没上套，拉过毕成功小声问：“真的要画吗，一个小时会不会太久了？”

这话说得很小声，但宁昊似乎早有预判：“二位放心，要是觉得太久，我可以先给你拍张照，我回去给你们好好画，明天你们可以过来取，或者我给你们送上门也行，价格会稍微高点，十五块，但你们可以满意了再付钱。”

“老板你还真会做生意！”这话让金锁都不禁给了个赞。

“靠这手艺吃饭，总得急客人之所急嘛。”宁昊笑呵呵地回答，手里则是早已拿出相机开始绕着两人找角度，嘴上继续恭维着，“这个角度好，来，笑一笑...”

而金锁也是继续帮着掩护：“喂老板，我们都还没说要画呢。”

“没说吗，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拍都拍了，胶卷都用了，不信你看。”宁昊顿时抬高了嗓门大呼冤枉，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金锁在欺负老实人呢！

看着宁昊摆出一副你不选A就选B，反正今天这单他赚定了的架势，毕成功都不禁笑了，谁能想到这么个有些无赖的商贩，未来居然会成为商业片大佬？

“好了好了，拍了就拍了吧。”

眼见着金锁即将爆发开始骂人，毕成功抬手制止了，继而又问，“老板，你这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好的时候七八十吧，但现在是夏天，一天三四十顶多了，老板，你是要现场画还是明天给你送过去？”

“这个先不急。”毕成功笑着提议，“老板，我给你一百一天，你来我剧组做美术怎么样？”

“剧组？”

“对，我是北电学生，目前准备拍个广告，剧组缺个美术，我看你就很合适。”

宁昊闻言，很是犹豫。

那毕竟是一百块，顶得上两三天的收益了。

但问题是他没接触过这方面啊。

这时毕成功又解释道：“很简单的，置景，绘景，选景这些，按我要求做就好。”

毕成功简单解释了一番，宁昊听后觉得也不是很难，都是专业对口的。

所以想了想，他点头道：“我可以试试，不过先说好，要是不合适，第一天的工钱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