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有点怀疑地问道：“你真的通过测验了？”

“嗯！”

“胎息和心斋都通过了？”

“嗯嗯！”

“就是用的我教给你的口诀，然后就通过了？”

“是滴是滴！”

“你以前学过修仙？”

“没啊！”

“那你是怎么通过的？”

“就是用你教给俺滴功法啊！”

胖乞丐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穆阿流最近几天来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他一下子变得特别轻松了，心里的那团喜悦终于有了合适的人诉说。

他似乎没有听见胖乞丐的喃喃自语，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就是用滴你教滴功法，胎息考场俺做了好久，旁边好多人都炼出来喽，就是俺，不晓得哪个搞，怎个都炼不出来，就后头念口诀啊，念啊念，然后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在弹琴，那个人好帅滴，然后就通过喽！”

胖乞丐看着手舞足蹈说话的穆阿流，瞪大了眼睛，目光闪烁，手指在微微发抖。

穆阿流接着说：“胎息就这么弄过去喽，其实我觉得不光是你教滴东西带劲，还有那位考官讲滴蛮要得，听他讲滴就没错喽！唔......还有心斋考场滴考官讲滴也蛮好，但我没听清，当时想睡瞌睡喽！胎息后头就是心斋，心斋不好搞，要搞三天，好麻烦滴，又磨人，开始滴时候也是不好弄滴，就是干坐到起不晓得要搞莫子，后头也是想起口诀了，就念啊，念了几遍好像又看到有个弹琴滴......”

“你说你看到一个弹琴的人，那个弹琴的人长什么样子？”

胖乞丐不等穆阿流把话说完，就急忙提问打断了他。

穆阿流凝神细细回想了一番，回答道：“就是一个男滴，个子比俺要高一些，他滴头发是披下来滴，好像蛮长时候没洗头发喽，穿滴是旧衣服，衣服也像穿蛮长时候没洗喽，但是蛮好看滴，他就挺直滴坐到起滴，然后就慢慢弹琴，俺听不到他在弹莫子，但想必是好听滴！”

胖乞丐声音颤抖地问：“你还看到什么了？”

穆阿流回答说：“就是那个弹琴滴人啊，就只有他一个人，好像在他面前也没得莫子其他东西，不过好像又还不要紧，他一个人就够了，反正朝他看到起俺心里头就蛮踏实滴......哦，俺想起来喽，他弹的琴只有五根弦！”

“兄长......”

这时，穆阿流听到了胖乞丐的哽咽声，胖乞丐低着头，一边哽咽一边自言自语。

“兄长......兄长，想不到还有人能看见你......一千年，哈哈哈哈，一千年......兄长啊......兄长！”

穆阿流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胖乞丐在讲什么能看见什么的，还有什么一千年又是什么东西，只见那胖乞丐竟然涕泗横流，抱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痛苦，说起话来简直是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喉咙给喊哑似的狂喊疯叫。

在胖乞丐终于喊累了，声嘶力竭之时，穆阿流想把手搭上去安慰一下，不料胖乞丐却突然再次大吼大叫起来，歇斯底里地往前面冲，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兄长兄长”。

穆阿流没有追上去。

不必追，胖乞丐跑过去的方向正是城东。

城东尽头，就是胖乞丐常常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