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律师？”
女孩收起格斗预备式，瞪大眼睛看着他，很是惊讶的抬高音量道，“难怪。律师都很赚钱的，吃了原告吃被告。怪不得你租这么好的房子……”
“你这就不懂了，律师是维护自己这方当事人合法权益的，要就是原告，要就是被告，不可能两边通吃的，再说，也不能用‘吃’这个词，那叫代理费，是律师的辛苦劳动所应得的……”
程莫在网上接了三年单，看到很多年轻律师为了几十块钱的一个单你争我抢的，为了百来块给客户写合同写到凌晨两三点的，还要挨客户骂，受客户气，并不觉得律师有啥光鲜的。
女孩从肩上斜挎的女包里掏出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打断他的话：“拿你的收款码来，我扫一年的租金给你。”
“租金？一年？”程莫想到她刚才说一个月租金是2000，那一年不就是24000元？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从哪里掉下来的，但是看起来人挺爽快，也长得非常漂亮。
租一半空间给她也不吃亏，反正空着也是浪费。
再说，不是在催交物业费吗？
程莫不动声色地从下摆长到膝盖的宽松短裤的兜里摸出显示屏已摔出几道裂痕的华为手机，点开微信收款码，递到她面前。
有钱收，不收白不收。
那女孩皱了皱眉，用手机扫了扫，输入一串数字。
“滴。”
程莫看到微信提示，收到24000元。
“好了，已支付。我下午就搬过来。对了，房门智能锁密码是多少，你告诉我，我回头自己设置一下指纹和人脸识别。”
程莫告诉了她。
她用手机记下了，走到大门边，又站立住回头道，“我叫刘丹，你叫什么？”
“程莫。”
“等我搬进来，咱们再商量水电费、燃气费、物业费的分摊，你是律师，对这个应当更专业。合租合同你来拟好，我签字。”
刘丹说完开门出去，将门关紧后，试了试开锁密码。
智能锁发出“已开锁”的悦耳声音，刘丹把门推开，探头又道：“密码是对的。程……莫，我先走了。”
程莫正低头点开微信察看零钱余额，闻言忙抬头道：“好，好。”
刘丹走后。
程莫拨通物业电话：“喂，物业吗？我是业主程莫，你公司说要起诉，起诉挺费时费力，还要浪费律师费，我想问下，如果我现在主动交，最大可以优惠多少？没办法，经济上确实遇到了些困难，不然也不致于一拖三年。”
十分钟后，两名物业人员再次登门，程莫扫码支付了10800元，五折优惠。
程莫不想自己第一场官司就败诉。
对一定会败诉的官司，不如主动调解，寻求最佳结果。
他洗了个澡，换上白衬衫和灰色西裤，搭配一双黑色皮鞋，准备去律所应聘实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