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楼自助餐厅。你呢？要不到我这来吃？”

“也有，四楼。“好享”餐厅，名字有点俗。”

程莫又道：“中午别吃自助餐，我请你外面吃，为你接风，昨天说好的。”

“我们这家餐厅名字更俗，‘好乐福’。中午别外面吃，浪费钱。再说我们下午一点半要到岗，没时间。”

萧梦琪接着发道：“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外面吃大餐。”

“那行吧！我们这边上班时间不固定，不要求这么准时，”程莫又调侃：“妹妹真好！”

“叫姐姐……不说了，大姐拿会计报表让我熟悉。”

“你忙，中午各自吃饭，我接你回去休息。天热着呢，要午睡下。”

“我看时间，待会再说。”萧梦琪回复。

十一点四十。

张勃招呼程莫：“兄弟，走，一起去吃饭吧！”

“好。”程莫心想，第一次去，确实也需要有个伴，带带路。

“许雅媛，一起去吧？”程莫瞟了一眼许雅媛，问道。

旁边的几个年轻实习律师也都站起来，准备去吃饭，听到程莫叫许雅媛一起，都停了下，听她怎么说。

许雅媛摇了摇头，“你们先去，我改完这个诉状先。”

大伙乘坐电梯下到四楼。

“这边。”张勃以过来人的身份引导着程莫进入一家自助餐厅。

用餐的人挺多，摩肩擦踵的，多是在这栋楼上班的年轻白领们。

两人拿了盘子，排着队，自取了几碟菜，一份汤，夹了几块西瓜，拿了几片桔子，打了饭，挑了个靠窗的桌，坐下来边吃边聊。

“今天上班前风尘仆仆地到哪里？”

这自助餐厅也许是因为人流大，生意好吧，菜的口味还不错，程莫一边吃着饭菜，一边顺口问张勃。

“我啊，陪王一凡律师到他的几个法律顾问单位走了走。”

张勃一边大口扒着饭菜，一边答道。

“王律师也是创始合伙人吗？”

“是的。”

“他业务不错？”程莫脑海里想起王一凡矮胖的形象。

“那当然，”张勃凑前小声道，“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吗？”

“什么背景？”

“他老爹是以前中院的一把手，现在是市人大的二号，他姐姐、姐夫现在还在中院，一个是民二庭副庭长，一个是执行局长。”张勃朝程莫眨了眨眼，“你说人家业务能不好吗？”

“那些没有什么人脉的律师就惨喽，只能靠别人把办不完的案源分几个来做，赚点辛苦费。说实话，我也挺担心的，等下个月我转了正，也不知道这案源从哪里来。”

张勃叹气道。

程莫笑笑，没有说话。

他心想，反正自己只是先混口饭吃，等股票解冻后，说不定就不干这个律师了。

正吃着，他俩看到许雅媛进来了，拿了盘子打了菜，找半天，没找到位置坐，正是吃饭高峰期，人满为患。

“这里，”张勃跟程莫旁边都还有个空位，张勃先站起来喊她。

许雅媛端了盘子过来，却坐在了程莫身边，也不作声，低头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