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真是让人痛苦，可若是清除记忆忘掉他们，或许对她而言会更加痛苦。

所有的实验结束后，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再也无法见到他们。

而她或许会获得梦寐以求的解脱和自我记忆，可如今，这一坚不可摧的想法却产生了动摇。

每一次的任务世界的时间或长或短，却都像是过了一生。

些记忆和情感会一次又一次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不断的加深，逐渐的，这些记忆和情感和她自身坚不可摧的想法形成对立。

结束一切代表她能够解脱自我，代价却是永远无法再见到他们。

空音绫子在这两边来回摇摆，一边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解脱自我，一边是弥足珍贵的记忆和挚友。

即便每一次进入新的任务，他们都不会记得她，可那样，她却能一次又一次的见到他们。

突然，脑海中传来两面宿傩充满恶意的嘲笑：“你这个疯女人竟然也有在乎的东西。”

“他们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空音绫子本就心烦，两面宿摊还特意跳出来找不痛快。

谁知，两面宿傩听到这句话却猛然的大笑了起来：“有意思，你竟然说我人不人鬼不鬼，这句话更适合你自己，

没有谁能一个身体里能够蕴藏四个灵魂，其中一个灵魂还能压制另外三条灵魂，

这可不是人能做到的，鬼更加做不到，你才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话音落下，两面宿傩那充满嘲讽的笑声回荡在脑海里。

空音绫子没由来的升起一阵怒火，这是她一直以来所逃避的，正如两面宿傩所说，她或许真的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既然两面宿傩要提醒她，她也不介意让两宿傩后悔。

冰冷淡漠到极致的声音宛若一个平静的疯子：“你我都是怪物，怪物本就不该存在，

可我这个怪物却还有用，而你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了，不如我帮你一下，让你彻底消失，如何？”

两面宿傩充满嘲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清楚这个疯女人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他默默闭上嘴，自动陷入沉睡，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但继续嘲笑也是不敢的。

他所有的手指都被这个疯女人吃掉，能够再次让他复活的媒介已经消失，一旦他的灵魂被抹除，那就是真的被抹除了。

他将彻底消散于这世间，不会有任何再次复活的可能性。

他会将这笔账记下来的，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能将这笔账还给这个疯女人！

......

沙发上，原本躺着的太宰治，不知何时坐到了空音绫子旁边，好奇的戳着对方的胳膊。

无时无刻都在试探，真不愧是太宰呢，空音绫子平静又理所当然的想着。

察觉到空音绫子的清醒，太宰治毫不避讳的问出心中的猜想：“阿悟，我的异能力—人间失格对你是有效的还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