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敢拿自己受伤的脑门儿去接,而是侧了一下脸,用骨甲面具完好的部分去扛下这一发炮弹。
“当~!咣~!”
血牙顿时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整条加鲁鲁都抽得侧着飞了起来,蛛网般细小的裂纹一下子就爬满了骨甲面具的一侧,中弹的位置一片焦黑,正“呲呲”地冒着黑烟。
兄贵们也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正好瞄准血牙被抽飞起来,侧身时露出的柔软腹部狠狠撞了上来。
“嗷~!”
血牙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似的卷缩起来,发出一声低嚎,横着被撞飞了出去。
“果然穿甲弹也破不了防。”罗尔控制着副炮的炮塔也转了过来,两个黑洞洞的炮口都已经瞄准了刚刚被撞飞的血牙柔软的腹部,“但是我不信你的大腰子也能那么硬。”
第二枚穿甲弹呼啸而出,瞄准了血牙看似毫无防护的腰腹。
血牙居然使出了一招懒驴打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地一滚,身体侧面的骨片再一次挡住穿甲弹。
只是在巨大的动能下,血牙又被撞得滚出去老远,无数粗大笔直的哨兵松被撞地折断倒地,无辜遭殃的小凶许之流痛失家园。
罗尔并没有给血牙任何喘息的机会,两门加农炮轮流开炮,用一枚一枚穿甲弹不停地轰击着血牙。
不一会,倒地的血牙硬生生地被轰出去老远,身上的骨片遍布裂纹和焦黑,样子惨不忍睹。
“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也就是欺负欺负其他老爷车的水准,碰到系统出品的‘挂逼’车还不是被打成了这个鸟样。”罗尔调整着开炮的间隙,保持三秒一发的频率,控制着诺马洛克不断靠近血牙,不让它有起身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机会,“你的骨头再硬,看你还能扛多少发炮弹。”
血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下去非被活活砸死不成。
它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奇怪的炮弹,居然跟它的硬质骨甲一样硬。这么多炮挨下来,它感觉自己的骨甲虽然还能再扛一段时间,但是光这样被打得在地上打滚爬不起来,骨甲迟早会彻底崩溃的。
又一发穿甲弹呼啸而至。
血牙突然一跃而起,拼着自己的左肩骨片最薄弱的地方挨了一发穿甲弹。
被击碎的骨片和鲜血,就像礼花筒里喷出来的彩纸一样飞溅开来。
它强忍着肩膀传来剧痛,猛一抬头,满口利齿的嘴张得大大的,一道耀眼的光柱从它喉咙喷薄而出,像是刺破黑暗的利剑,朝着罗尔的诺马洛克激射而来。
正朝着血牙飞去的穿甲弹,被光柱笼罩其中,就像一团暴露在阳光下的雪球,以肉眼的可见的速度消散不见。
“狗……狗炮?”罗尔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