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老师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学生们叽叽喳喳地涌出教室，吕归她们也混入人群中准备去食堂。

饱含着对食堂饭的怨念的吕归感觉自己衣服被人拉了几下，转过头，一个长相讨喜的女孩正扯着她的衣角。

“大姐姐，你也是鬼吗？”女孩毫不胆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问道。

吕归不解，但看女孩的神色又不像是在恶作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什么叫也？”吕归半蹲着，平视女孩轻声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女孩疑惑了，歪歪脑袋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呀，如果是人的话，那后面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我后面有东西？”吕归愣了一下，顿觉毛骨悚然，“你看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你身后有一团很大的黑雾。”女孩眨眨眼，用手比划了一下，“真奇怪，我以前都能看到鬼的全貌的，为什么你的看不到？”

“说不定是你搞错了，我是活人，怎么可能是鬼？”吕归拍拍自己的脸，“我还有呼吸，还有体温，你肯定是搞错了。”吕归肯定的点点头。

“不应该啊，有黑雾就代表着有鬼，”女孩不服气地嘟囔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吃惊地捂住嘴，“该不会是有鬼缠着你吧？”

吕归感觉眉心跳了跳，“别瞎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怎么可能有鬼缠着我？”

只要有鬼接近她，鬼铃就会响，除非是万盛集团的鬼，可他们缠着我干什么？还有张谨，虽然除鬼能力不咋地，但是辨鬼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她也没有发现什么。该不会我动了什么不该动的，陷入了别人的阴谋里吧？吕归的脑袋飞速运转着，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对了，还有你说的‘也’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鬼吗？”吕归想起女孩说的第一句话。

“有啊，不过是一个老奶奶，她每天送我们班的一个女孩上学。”女孩乖乖地回答道。

这不就是我们碰到的鬼嘛。吕归了然。

不过她怎么也能看见鬼？这么小应该不会是万盛集团的员工吧，难道是天生的阴阳眼？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突然，女孩神神秘秘地凑到吕归的耳边说道，“就老奶奶送的那个女孩，她眉毛中间也有一小团黑雾，我觉得她肯定有问题。”

难道那个鬼吞吞吐吐不肯说的事就是这个？吕归看着女孩白嫩的脸蛋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就不怕我不相信吗？”

“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你们在和老奶奶聊天，所以你们和我是一样的吧，你们也能看见鬼。”女孩直白地说。

“呃，差不多是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马甲了，吕归摸摸鼻子，“这件事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可是很聪明的。”女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该回去了，明天见。”女孩挥挥手，往校门的方向小跑着。

“再见。”吕归亦挥了挥手。

这件事得告诉她们，至于自己身后的黑雾，还是自己摸索吧。

吕归叹了一口气，摸摸唱着空城计的肚子准备去食堂吃晚饭。

跟小女孩聊了片刻，现在人群都已经散尽了，楼道里空无一人。吕归顺着楼梯走出教学楼，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食堂怎么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