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暗蝶牵着他的手，两人十指交叉在一起，“你让我感受到了情绪是个什么东西。”

“那我还真是幸运，能取得杀手榜一暗蝶的青睐呢！”

安锦靠在暗蝶的肩膀上，许久许久。

她们两个被世界抛弃的人，此刻肆无忌惮坐在街道上，不顾来往路人奇怪的眼神，享受着正午阳光拂身的温暖。

……

执法总部

会议室内，部长正襟危坐，盯着大荧幕。

荧幕上赫然是暗蝶和安锦相吻的场景。

如果暗蝶知道她的一切行动全在部长面前暴露无遗，恐怕会无地自容。

部长扶着眼镜。

会议室里还有将近二十个人，不过她们都沉默着，不愿意说话。

“真是岂有此理！”

部长拍了下桌子，终于惊醒没缓过神来的众人。

她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别的杀手从来没出现过暗蝶这样的症状吧？”

“从来没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者说道，“我们对这些杀手在童年时采取过严格的适应性训练。”

她翻开手中的笔记，说道：“由于暗蝶进入集团后，各方面表现一直相当好，因此我们对她的训练更加严格。”

“集团采购过十五个克隆的相貌极其出众的男人，并逼着暗蝶杀了他们。”

医者露出邪笑：“要想这些忠犬忠心为集团工作，就得阉割她们的性能力，如何阉割？就是要逼着她们在很小的时候杀掉一个个她们潜意识里会忍不住心动的男人。”

“让她们只能在杀戮中沦为牲畜，沦为杀戮机器，再无回头的可能。”

部长站起身，怒声道：“我是让你解释实验的原理吗？我是要你给我个解释！暗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她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对集团会是非常可怕的！”

“部长不必着急，”医者根本不惧怕部长，她慢悠悠道，“理论上，一个人只能变得越来越冷漠，这是一条不归路，就像化学反应上的熵增。”

医者解释道：“所谓的熵增，意思是任何的化学反应，都只会从有序的状态走向无序的状态，人类也是一样的，变得冷漠的人，只能越来越冷漠，我们正是在用童年创伤的方法让杀手迈入这条不归路。”

“所以呢，”部长也冷静下来了，“现在暗蝶属于特殊情况，对吗？”

“没错，”医者摊开手，道，“没有化学反应能逃开熵增的魔咒，要想让化学反应的熵变得更小，就必须得提供热量才行。”

“可是，部长，你知道吗，生命是伟大的，生命的诞生，天然便违反熵增定律。”

“生命在无序，混沌的世界中制造出了有序，它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看得出来，这位医者是个对理论痴狂的人，她大声道：“所以暗蝶能够违反她的本心，做出这种邪恶的事情。”

“不过，人类终究打破不了自然定律，”医者笃定道，“当暗蝶看到心爱的男人被强，被凌辱，乃至被杀死，集团的规训会像海洋一样淹没她，让她重新变成过去那个懦弱的鹰犬。”

部长听到这些话，瞥着安锦可恶的脸，思索起来。

她赞同了医者的建议：“看来这是阻止暗蝶变得不稳定的唯一方式了，等几天后过完年，找个机会把安锦抓起来，我会亲自找几个人，轮流把他强了，好让暗蝶死心。”

“不过是集团养出来的一条狗，忘记自己的本心，可是不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