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黄的灯火，她依稀瞧见，斗篷之下，有一张憔悴不已的面容，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他眼圈的乌青异常明显，活脱脱一个日日通宵的夜猫子。

“你第一次来吧。”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你，你怎么知道的？”付惜抿抿唇，怯生生地问道。

“太明显了。”他耸耸肩，“鬼市的规矩，你知道吧？”

“嗯。”付惜点头，“不问来路，以物易物，非买勿问，还价必买。”

“不过，”她忽而有些为难，手指不断地捏着挂在腰间的珠子，“我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可否用银子？”

腰间的珠子泛出些许光华，夜猫子的眸光在其上停留了一瞬。

“可以，只需黄金千两。”他伸出一个手指。

“这，可否通融通融？”付惜咬着下唇，眼巴巴地看着他。

夜猫子又瞟了她腰间一眼，默了好一会，略有些嫌弃地指着那颗珠子道：“我瞧着那玩意还有点新奇，看你第一次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与你做这交易吧。”

“可它已陪伴我多年，”付惜不舍地将珠子握在手心，恳求道，“这位大哥，我真的很想要这面具，可否再通融通融，少要点黄金？”

“姑娘，你这可就得寸进尺了。”他板起脸，语气冷硬，“你这珠子本就没有多稀奇，我愿意与你交换，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说完，他等了一会，没有回应。

偏头才发现付惜还在苦苦思索，而他却突然似良心发现般，随手拿起一本书籍：“罢了罢了，我再给你本梦间贪欢诀，下次可不兴这样了啊！”

“那，好吧……”付惜的口吻虽犹疑不决，但交换时还是异常果断的，内心也是欣喜地不行。

她早先便猜想注了她体内另一股炁的珠子应当是个稀罕物，却没想到还能这么稀罕。让她这次鬼市之行，不仅拿到了月隐，还拿到了高级幻境心法，与她而言，算是大丰收了。

不过她得赶紧出去缓缓，方才的行为是按照原剧情来的，实在不太适合她，她要赶紧回去重做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