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有胤禟夫妇认真听了去,至于一旁的胤祺夫妇只顾品茶吃点心。
宜妃看的直摇头,只是想着胤禟等人的打算,胤祺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未必不好,更何况他还有太后护着。
出了翊坤宫后,三人在宫道上分别,胤祥自去办他的事,领着人就先走了,清婉和意安慢慢踱步向前。
意安看着胤祥离去的方向无奈道:“哥哥可真是忙啊,也不知道他这一天天的到底在忙什么。”
清婉听着她的语气,也笑道:“忙吧,忙着也好,我们那里也安静些。”
意安先是笑,接着又道:“以己度人,我若是你,只怕也巴不得他别回来。”
清婉拉着意安正色道:“你不会是我。”
又拍拍她的手,两人这才慢慢的说着话往回去。
等意安与清婉分别回宫的时候,正好遇上何太医来请脉,越近婚期,何太医来的也越勤。
不过旁人也不会觉得有问题,毕竟这个节骨眼,谁也不想公主的身子又出了问题。
意安先是问了句其她宫女:“十公主呢。”
候在门口的宫女道:“回公主的话,公主走后,十公主就去长春宫给荣妃主子请安了。”
“是吗?那你们守着门外吧,十公主回来后先来向我通报。”又看向候在一旁的何太医道:“你跟我进来吧。”
“是。”何太医随之躬身跟在意安身后进了屋。
屋里安静到落针可闻,一直到何太医从意安手腕上收回手时,才道:“公主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等到了蒙古,奴才会再根据那边的情况给公主......”
何太医还没说完就被意安打断了:“何霖,你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要答应哥哥随我去蒙古。”
何霖低头收拾着他的药箱,道:“十三爷答应奴才,等奴才的弟弟考科举之后,会提拔奴才弟弟,就算那孩子考不上,只要十三爷能记着奴才所做的事,奴才弟弟也能走监生的路子,为家争光。”
“只是这样吗?”
“是。”何霖的声音过于坚决,意安有些疲累的偏过头,不再看他:“何霖,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是家传进宫,相较于科举来说,你和你弟弟都更喜欢行医,怎么他又要考科举了呢。”
何霖依旧垂着头:“行医总归比不上......”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意安再次打断了何霖的话。
何霖没有动作,依旧垂着头,意安也不催他,只看着他的顶戴,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盏茶,也许更长,何霖终于抬起头来,直视意安的眼睛,低声道:
“公主就当奴才是为了当日公主的恩吧。”
“不是的,何霖,当日我只是为你说了一句话,再大的恩,在你冒死帮我的时候就都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