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康熙的营帐,跪着的是太子,站着的是胤禔。
胤祥请安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先听到康熙的话:“胤祥,你可知罪。”
胤祥闭眼,跪在地上。
他们这些人,从接触权力开始,背着康熙招揽这个大臣,收买那个王爷贝勒,千方百计的往紧要官职上塞自己的人,可康熙真要罚他们的时候,拉拢了多少人也不得用。
“子臣不知何罪,求汗阿玛明言。”
宫里,清婉喝下刚熬来的安神汤,心中烦躁更胜:“也不知怎的,总觉得烦闷, 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
木香接过她手中的碗才道:“石佳格格这胎不稳,爷又不在,福晋时时惦记着,倒把自己给影响了。
前些日子还说叫石佳格格少吃药,这会子福晋自己倒用上了。”
“倒教训上我了。和莹玉有什么关系,就是之前说十八阿哥不好,爷又在万岁爷身边,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也不知爷在回来前还有没有信来。”
刚进屋只听了半截话的沉香笑道:“爷前些日子才来了信,就算再有只怕也还在路上。以前爷出门的时候,不见福晋过多担心,现在倒是时时念着。”
沉香是按照她的吩咐去看莹玉,清婉看见她虽然面上忧色不减,但也没继续说刚才的话,只问道:“莹玉可好?”
沉香低声道:“奴才去时,石佳格格已经睡下了。
她身边的丫头玛瑙说石佳格格睡时从不让人守着,就连怀孕依旧如此,之前她也没在意,但石佳格格停了药后越发睡不好。
每每醒过来都是汗湿了衣衫,这才又捡了安神药来吃。
玛瑙和珍珠二人也怕担干系,悄悄进房伺候,听到石佳格格在未用安神药睡不好时叫着姐姐。”
“姐姐?我记得她并非家中独女。”清婉倒是想起了莹玉刚进宫时让人打听来的消息。
“福晋记得没错,她进宫那会,家中还有一个同龄又没定亲的姐姐。”
后来她们下面的几人还悄悄讨论,觉得怕不是因为莹玉颜色更好才送了她进来,现在看来只怕并非如此。
只是清婉家中姐妹就算非同母所生也一向要好,一时没往这方面想。
“实在劝不了就随她去吧,她的事情咱们也和爷通过气了,总不能真不让她吃药吧,停了药再出事更不好交待了。
只要她能撑着等爷回来,咱们把事说清楚了,就算交差了。”清婉也只能这么说道。
“好在一开始福晋就和爷通过气了,爷也公正,想来是不会牵连福晋的。”
安神药的药效上来,清婉觉得有了困意,揉了揉头,道:“叫人进内廷和畅春园里打听一下,看万岁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主子还是不放心吗?爷伴驾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事,福晋不必总记挂着。”
“说的也是,希望是我多思。替我拆了头发吧,我先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