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如此,便对么?”
刘余喃喃道。
张维清自顾地说道:“当罪恶不去制止的时候,你就是在纵容犯罪,渣子行真的无法消灭吗?
它的存在本来就不合理,我就是故意要杀了那人的,我要让后来的人知道,干渣子行的,随时要小心自己的性命。”
说罢,张维清也无奈地继续道:“其实,更应该管这件事情的是官方,我走过许多城市,其实有的是能够管理过来的,只要能够下定决心,便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主要是这种事费时费力,如去藓疖,显得性价比不高,有人容易懒政而已。”
刘余忽然明白了之前拧巴的缘故,他在向罪恶低头,他对不起这身制服。
刘余忽然感觉到无比愧疚,他刚刚甚至觉得文叔说得是对的,但明明只是被迫无奈而已。
“我们要做的,不是让未来变得更好吗?”
刘余重重地点了点头。
夜晚的街道寂寥了许多,靠近三坊七街的地方才有更多的夜生活,离得近,似乎能够听得到那里咿咿呀呀的吊嗓子的声音,那里有许多唱戏的先生。
站在路边,风吹云散,刘余吸了一口气,说道:“张道长,受教了。”
说完,还鞠了一躬。
“道长,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
“嗯。”张维清摸着怀中的十三,看着刘余远去的背影,转身回望。
又停留了一会儿,张维清开始思考起今晚该住在何处。
而且他可能还要在这附近呆上一段时间,最好靠近三坊七街,因为一些有名的角儿都在这边,但房租都要贵太多,他这些银钱承担不住。
张维清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种住处,或许会适合他。
………
“这个地方,你真是来对了。”
房东老板原本因为夜晚被打搅的心情变得无比愉快,奋力地开始介绍自己的这座房屋。
张维清站在一旁,只是点点头。
“老板,我们看看房吧。”
房东的钥匙别在腰间,哗啦作响,拿出来,比对着,拧开了门锁。
推开门,里面凉飕飕,潮湿的环境,怎么也说不上来好,房东拉下一根绳索,天花板顶上亮起一盏灯,将整个房间照亮。
张维清环视了一圈。
里面的空间意外地大,而且各种家具一应俱全。
“我们这里还靠近三坊七街,从这里,还可以看到街道那边唱戏的光景,若是赶上时候,甚至能够免费见那些角儿吊嗓子呢。”
房东一把拉开窗帘,确实能够看清对街。
“一共四个房间,还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这可是当时请西洋先生设计施工建造的西洋房,绝对是物超所值。”
张维清也不住点头。
眼看着要忽悠成功,房东再次说道:“我看道长衣着……”本来房东想要夸一夸的,但目光从上到下看了一眼,这身破烂道袍根本夸不出什么,于是话锋一转。
“外表气宇轩昂,这地方,每月只要十块银元就能够租住。”
方才这道长出手阔绰,一来就是一块银元让他带路来看房,房东已经将张维清当成了深藏不露的那种江湖人士。
“一块银元怎么样?”
张维清自己是相当满意的,随口砍了价。
房东老板立马将脸垮了下去。
“道长,不要开玩笑,这附近房租基本都是这个价,你想要一块银元,实在砍得太厉害,这我可租不了。”
张维清没有回话,自顾自走到了卧室,尝试着拉开了灯,这间屋子比起外面还要寒冷,这房东就呆在外面,也不进来,就问道:“道长?你给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