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一遍遍的练习着叶云所教的剑招,唐灵则悠闲的坐在一旁。
叶云所教乃是最基本的平剑三十六式,是所有剑修的剑式之根本。
苏璃一边练,叶云在一旁说道:“剑修者,修之以剑道也。不同之人所求剑道皆不相同,对应的其剑意,剑术同样是天差地别。”
唐灵起身,突然问道:“我听说你们剑修有剑道浩然者,剑意滔天,求一剑破万法,亦有剑道锋芒者,剑气细弱游丝,求杀人于无形,不知大叔所修是哪一条?”
苏璃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叶云,他对这个问题似乎也很好奇。
叶云不说话,只是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锈剑。
唐灵瞪大了双眼,苏璃满脸期待。
只见叶云屏息凝神,一剑劈向水面,整个天下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叶云保持这个姿势,许久过后,什么也没发生。
二人惊讶的看着叶云,正惊叹这是什么剑法时,叶云收剑说道:“我走的是修身养性之道。”
“切”,唐灵,苏璃二人同时出声。
叶云咳嗽一声,说道:“练剑不可分心。”苏璃只得重走那三十六式。
唐灵心中不免有个疑惑,大叔真是剑阁的吗?怎么不像啊。
“要我说,还是练我教的刀法。”唐灵一边说,一边把苏璃拉到自己身边。
“刀法在低处实处,刀学在高处虚处,刀客行在江湖深处,刀学之路,直指武道。”唐灵一边说,一边给苏璃复习刀法。
苏璃照着唐灵的样子一招一式的复现出来。
江湖多不平,雪中悍刀行。
叶云看着唐灵,心中想着,钦天监的小子竟然练刀法。又想到,在客栈确实见过唐灵拿着一本书反复翻看,但他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知道书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苏璃就这样在二人的指导下,一步步走着自己的武道之路。
苏府,苏锦衣坐在大堂,看着堂下这不速之客。
“不知云家主所来是为何事?”苏锦衣冷冷地问道。
云澈坐在堂下,脸上似有不安之色,闻言站起身来,说道:“云某此次前来是为皇商一事赔个不是。”
苏锦衣冷冷一笑,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不知云家主何错之有啊?”
云澈知道苏锦衣是在编排自己,因为皇商的事情,云苏两家确实发生了一些矛盾。
“云家不该收买主考官,也不该雇人去苏家店铺找事,更不该去偷那’广绣留仙裙‘。”云澈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懊恼之色。
苏锦衣不知道这云家使了什么手段,竟能收买主考官,更是联合起来想把这留仙裙占为云家所有,前往京城。
若不是臭小子那个叫唐灵的朋友出面,苏锦衣宁愿毁了这裙子,也不会让给云家。只是不知道那个叫唐灵的少年是何身份,只见他在主考官耳旁不知说了什么,那考官登时态度大变,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苏锦衣也顺利赢下了这场比试。
苏锦衣看着云澈,叹了口气,说道:“云家主,或许我该叫你云叔叔。”
听到这个称呼,云澈身子一抖。
他和苏璃,苏锦衣的父亲是旧识,说来云,苏两家的关系本不应如此,可为什么搞成如今这副模样。
云澈看着苏锦衣,小丫头曾经最需帮助的时候,云家选择了袖手旁观,如今这苏家竟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云澈知道自己亲手毁了云家进一步壮大的机会。
其实在第一次见苏锦衣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其实一直知道苏锦衣会在这洛河城,在苏南道站稳脚更,可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直到如今田地,云澈后悔了。
但也晚了。
云澈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在这洛河城能给云家一条生路。”
苏锦衣缓缓说道:“当年云家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这世上站稳脚跟,只能靠自己。我做这一切,从来不是为了报复谁,我只是尽我一切护住我在意的人罢了。“
云澈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苏锦衣又说:“云家在这洛河城发展多年,自不会因此事就一蹶不振,你和父亲毕竟是‘朋友’,云家主多虑了。”
语罢,便离开了大堂,只留云澈一人在此。
苏府拿到皇商,风头一时无两,云家想要发展,就必须暂时低头。
云家在洛河城多年,关系盘根错节,苏府刚拿皇商,就算撕破脸也绝不是现在。
二人在心中互相盘算着。
唐灵和叶云你一言,我一语,苏璃在二人身后练剑,走刀。
“听说最近附近山头突然出现一伙山贼,你可知情?”叶云问道。
“有山贼也是官府的事。”唐灵回道,却站起了身,吹了一声口哨。
苏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三人踩着月光走回洛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