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啊，你以前是不是玩过网恋？”吴雨乐风尘仆仆地赶到实验室，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对温梦卿邪魅一笑。

温梦卿脸红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网恋怎么了？如果我跟他结婚了不知道会有多幸福，别瞧不起网恋啊，至少他是一个很可爱的男生。”

“怎么可爱了？是给你发照片可爱，还是跟你打电话可爱？”

我去，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温梦卿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了，于是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你……”

“那个人是我哥，亲哥，我刚刚查我哥手机了。”

温梦卿这时候又脸红了：“你……都看到了？”

“怎么可能，你发的那么多。”吴雨乐辩解道。

“没事，看了就看了吧。”温梦卿突然释怀地笑了。

小东西……看我当上你嫂子之后怎么收拾你！温梦卿这样想道。

老女人……看我当上你小姨子之后怎么收拾你！吴雨乐这样想道。

……

“玖拾”。

“捌拾玖”。

“捌拾捌”。

……蒋玉书又一次从死亡中复苏，他的神色麻木，只是机器地向前走，红蓝色的飞影略过，他不用眼睛去看，便将飞剑制服，然后又是血肉被突破的声音，视线再度没入黑暗……

修炼的意义，是什么呢？

蒋玉书开始质疑起了这个问题。

修炼，真的有意义吗？

一开始的蒋玉书天天被蒋浩轩欺负，于是，他就盼望着可以修炼，只要修炼，他就有了力量，就不会再被欺负了。

后来，他连修炼都只能偷偷摸摸的，但是他还是喜欢修炼。他是喜欢修炼本身吗？是想变强吗？还是喜欢那种不用思考自己未来的存亡的感觉？

为什么人会做梦？人既然会做梦，又为什么要在梦里藏匿那些怪物？蒋玉书害怕睡觉，他不是害怕睡觉本身，而是害怕噩梦。

蒋玉书喜欢修炼，喜欢的不是修炼本身，而是喜欢没有思考没有恐惧的冥想。

蒋浩轩已经死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你害怕的从来就不是蒋浩轩啊……

你害怕死。

经历了将近一千次死亡，你反而更加恐惧了……为什么？你难道不会“适应”吗？

你不能，因为你知道，杀死你的，正是你自己。

如果，我能够随意地杀死自己，是不是以为着我随时都会自杀……蒋玉书神志不清地想到。

就连那次在灵墟里帮助吴狄对抗那个叫祁虞的男人，都是因为他觉得，只要拿下了这个人，吴老师一定有办法救自己……

可是，这里没有吴老师啊……即便是吴老师在这里，他能战胜得了他自己吗？

应该……不能……吧？

对啊，他肯定不能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救命，救命！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捌拾柒”。

又死了，我又死了，我还有八十七次机会，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到底，念力本来……

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