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也不带这么玩,那毕竟是她的……初吻。
当“初吻”两个字从脑海中迸出来的时候,林若溪竟有种惆怅若失的感觉。她抚心自问这些日子对赵砚舟还算不错,住院的时候主动承担药费,回家以后好吃好喝伺候。
结果却被他耍了。
好玩吗?
一点也不好玩。
林若溪并非玩不起的女人,可她从来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她越来越看不透赵砚舟,失踪一周突然出现,言行举止都变得莫名其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早些看清楚也好,免得像沈初云那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反正林若溪已经搬走了,回市区以后,各走各路,兴许以后就不会再见面。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抬眸冲Cherry笑说:“这几天下暴雨,家里的菜地不知道有没有被淹。我搬进去的第二天买了很多苗种上,葱、韭菜、薄荷叶和豆角,估计都被这鬼天气连根拔了吧。”
Cherry握着咖啡杯的都一顿,吃惊地问道:“你还会种菜?”
“小时候在乡下跟外婆学的,她靠种甜瓜给我攒学费。”林若溪坦然道。
那个小村庄的村民不多,民风淳朴,父亲出国前把她交给外婆照顾。
可惜外婆身体不好,在林若溪初中的时候去世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成了舅母的眼中钉,日子过得挺艰难。
“实在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干。”Cherry夸赞道。
她之前吃过林若溪做的手抓骨,味道很好,知道她厨艺了得,没想到还会种菜。
斯文婉约的形象,跟吃苦耐劳的性子大径不同。
Cherry瞧林若溪的气质,以为跟霍希文一样出身富裕家庭,是来体现生活的千金小姐。
“读大学的时候没钱,什么样的活儿都干活。在奶茶店打工,家教,送外卖……毕业以后我放弃了保研的机会,只为了能多挣钱,日后有机会还是想继续回校深造。”林若溪苦笑。
“瞧着不像。”Cherry感叹说。
林若溪浅浅一笑,眉梢眼角一点点明亮起来:“那你看我像什么?”
“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从小被家里养得很好,毕业就嫁人那种。”Cherry开玩笑说。
林若溪忍俊不禁:“谢谢夸奖,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呀,最穷的时候每天只吃馒头和凉白开,毕业的时候差点就睡大街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想,日后也会成为人上人吧。”
这般乐观积极的态度,在年轻一辈不多见。
其实仔细看,Cherry能从林若溪的身上看到一丝历经沧桑的睿智和沉稳。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当初琳达会力排众议把她招进来。
大概,像她这种拼了命活着的人,才更善于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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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安是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的,看了眼怀中软乎乎的美女,强压怒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走到落地窗边。
“舟哥,又怎么啦?我昨晚四点才睡,有事能不能晚点再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