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老唐是龙王吗？而且他之前有可能都在欺骗咱们。”路明非毫无睡意。

“是啊。不过，他已经死了，干什么还要盯着他的错处呢？他当初可能只是失忆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云锦书道。

“可是，只有盯着他的错处，我才不会那么伤心啊。”路明非幽幽道。

云锦书沉默了一下，“那你现在还伤心吗？”

“难道你不就伤心吗？你们当初关系那么好。”

云锦书不答，却问道，“如果一个人陪了你几千年，某一天，他为了保护你，死在了你面前，你会为他报仇吗？”

“那当然！”路明非毫不犹豫道，“虽然我活不了那么久。但是在你假设成立的情况下，我肯定会这样做的。”

“所以，我觉得，他不过是求仁得仁了。他当时孤注一掷，选择报仇，应该也早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可是……”路明非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最后却放弃道，“算了。”

“往好处想想，这次任务咱们顺利完成了，实习的成绩拿到了满分呢。”云锦书假模假样安慰道。

“我困了，已经睡着了，不要叫我！”路明非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拒绝交流。

“你不考虑告诉他真相吗？”江月雁问道。

“告诉他这些，对他没什么好处。而且，我记得学校有会催眠的导师，要是不小心被发现，就麻烦了。”

“你就不怕你自己被催眠了？”江月雁调侃道。

“我要是被催眠了，你的事情可就要暴露了，你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切，你不可爱了。”江月雁撇了撇嘴。

第二天清晨，朝阳升起，水面风平浪静，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已经到了回程的时候。

云锦书最后看了一眼海面，想起昨日诺顿离开时的情景。

当时，甲板上的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

云锦书演完诺顿假死这幕戏，回到了江月雁的领域之中。那时，诺顿和康斯坦丁已经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