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间,杨树村也成功变成了神女集,每日往来拜神的信徒们愈发多了起来,有些信徒自发集资对周围的道路进行了修缮。
随着往来信徒的增加,“神女娘娘”的威名也是越传越远,连远在附近山脉以外的人都慕名而来。
繁华热闹的景象,对原先附近村子里的村民们来说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生活改善的机遇,让杨毅为此甚是开心,毕竟小小的自己促成了对家乡的贡献。
…
这一日。
在刚拓宽不久的道路上,一大队人马尤为显眼。
为首一名须发花白身穿黑色锦缎长袍的高大老者,手拿一柄拂尘,正昂首阔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在其身后,近百名身着黑衣的精壮汉子,随着老者的步伐,浩浩荡荡向着神女集而来。
路上前来拜神的信徒们不得不纷纷让开,来不及让开的也被那些黑衣汉子随手推开,集市上一时间乱糟糟起来。
“哎哟,你们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来拜‘神女娘娘’?娘娘不会饶恕你们的。”
一位来不及躲闪的老妇人,被一个黑衣汉子推倒在地,出声谴责。
“老东西,给我住嘴!”那汉子听到声音,回身来就要对老妇人动手脚。
“住手!”
原来是杨树村的老村长,听闻有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赶来,以为是有什么实力雄厚的拜神者远道而来,正准备出门迎接。
谁知一出门就看到那黑衣汉子要对已经倒地不起的老妇人动粗,赶忙出声制止。
那为首的黑袍老者已到庙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老村长,旁边出来两个黑衣汉子似有指示一般就将老村长架到一旁。
黑袍老者跨步进入庙门,望见堂上挂着的“神女娘娘”画像,眼中恨意尽显。
想当日,这白衣神女对自己极尽羞辱,竟让自己堂堂神使在破落村口磕了一夜的头,此时自己终于请来神君,定要叫这所谓神女好看。
“小小神女,吾奉洪阴神君之令,前来传法旨,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卷黑色法旨,张狂喊道。
“什么?洪阴神君?”
“哎呀,这位神君怎么又临凡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啊,咱们这十里八乡,不是‘神女娘娘’护佑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神女娘娘’之前啊,就是这位神君威能最大,信徒最多。可是数年前啊好像传说这位神君回神界复命去了,看来这是又临凡了。”
“看这神君的架势好像比神女厉害多了啊!”
庙外集市上的人群中听到老者报出的名号,开始议论纷纷。
“哼!这小小神女怕是听闻神君威名,已经畏罪潜逃了吧?来人,给我拆了这画像就地焚毁。”
黑袍老者见迟迟无人回应,下令要烧毁“神女娘娘”画像。
“不行,你们放肆!”
老村长此时终于挣脱那两个大汉,进入庙内挡在画像之前。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上一次‘神女娘娘’没有计较你的过错,你这次竟然还敢来?”
见老村长就要说出自己当初那丢人的往事,黑袍老者不禁恼羞成怒,使出浑身力气一拂尘抽向老村长。
黑袍老者原本就算是练家子,在普通人中身手相当了得,这一拂尘下去立时将老村长抽得背过气晕倒在地。
“爷爷!爷爷!”
杨顺、杨雨两兄弟从后堂刚出来,就看到老村长被抽晕在地,跑过去要跟黑袍老者拼命。
谁知刚冲到一半,就被两个壮汉一人一拳给放倒在地。
两兄弟自知不敌,只能哭着爬向老村长:“呜~爷爷!爷爷!你醒醒,你醒醒啊!”
“蠢货!竟然听信妖女的妖言,胆敢冲撞神君大人的神使!”
一道尖锐女声自庙门前传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正是那日与老者一同被罚磕头的妇人,嚣张跨过门槛,脸上一副趾高气扬。
那日后,此妇人日日来“神女”娘娘庙中参拜,简直就像最狂热的“神女娘娘”信徒,不想此时听闻那老者带着人马过来拆庙,竟赶紧从家里赶来附和。
老者见此妇人微微一愣,给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两壮汉架着妇女就走向后堂。
“哎...你们干什么?我可是洪阴神君的信徒,神使大人还曾在我家吃过……”
由不得她再多言,有两壮汉捂住其嘴强行架去了后堂,不多会出来时就只剩两个壮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