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在其他地方已然寒意渐浓之时,南方的东阳市却只是微微冷了些许。夏天虽已消散大半,却仍留着一截尾巴。
因为气候的原因,东阳所在的地方只有夏秋两季,气候非常怡人。
我依旧身着 T恤,短裤已被豆豆为我买的长裤所取代,那是蓝色的薄薄的款式,两侧还带有两条白杠。而她也仅仅套上了一双黑色丝袜御寒,她的丝袜大美腿诱惑极大,狠狠地激发了我的“性趣”。
我对她的爱意日益加深,那些“亲爱的”“宝贝”之类的称呼,完全无法充分表达我的深情厚意。每次见到她,我依旧会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搓进我的身体里。
原本我以为我们的爱是纯粹而美好的,可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份爱就已饱受不正之风的侵蚀。
我曾以为“隔靴搔痒”以及亲吻豆豆的腿脚,脖颈,嘴巴就已然是极限了,然而在“歪风邪气”的影响下,我终究还是走上了所谓的“群众路线”。用花言巧语哄着豆豆为我敞开了胸怀,并向那饱满的胸怀,伸去了罪恶的双手,最后尽情地饱餐了一顿。
豆豆穿胸罩时,突然蹦出一句:“我怎么感觉像是为孩子喂奶的奶妈?”接着又来一句:“瞧你给我啃的,全是印子。儿子,吃饱了没?”
我不禁疑惑,她才十八岁,难道就已经有了想当妈妈的念头?腆着脸叫了她一声“妈”,羞得她打了我好几拳,却依旧羞涩的叫了我几声“儿子”。
夜晚的操场依旧热闹非凡,昏黄的灯光轻柔地洒下,那些跳舞的女孩们如往常一般,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随着屏幕那头看客们刷出的礼物,女孩们兴奋地尖叫不止,“老公”“大宝贝”之类的称呼此起彼伏。
我深知这是她们谋生的手段。在大学这座象牙塔里,很多学生的家庭状况并不理想。尤其是东阳市,作为全国的经济文化中心,其富裕程度远超其他省市,可消费也高得令人咋舌。普通家庭的学生若想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确实需要想办法赚些外快,以减轻经济上的负担。
漂亮的女孩们为了维持自身的美丽,成本颇高。不过,她们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材,除了直播之外,还从事兼职模特、迎宾小姐之类的工作,收入还算可观,如此便形成了一种产业循环。当然,踏上校门口那些停停走走的豪车的,绝大多数也是这些美丽的倩影。至于这背后代表着她们的另外一份怎样的“职业”,我只能报以一笑,不予置评。
其他大部分学生中,很多周末时都会去兼职,比如做家政、地推、营销、服务员等等,总之都是比较辛苦的工作。
我也加入了一些兼职群,想锻炼一下自己。可人家一听我是“生命传播系”的,直接推荐我去夜店、KTV,还说那里专业对口,有让我施展才华、一夜暴富的机会。对此,我对这些浅薄之人表示唾弃,心想:滚你大爷的!
大学里很多同学的心愿就是毕业后能留在东阳市。所以,一听到有人说“东阳话”,很多人都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其实,东阳话非常难听,拐弯抹角的,不知是在说话还是唱歌,叽里呱啦的好似在干仗。
豆豆虽然很想让我说东阳话,但我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一门高深的外语,似乎是能与鸟兽对话的奇特语言,我可没有这个天赋。若是在校园里偶尔能听到几句蹩脚的东阳话,不用说,那定是外地学生在冒充本地人,装他娘的高贵。
大一的学生很容易辨认,因为他们的穿衣打扮还停留在高中阶段。
也有很多人努力打扮自己,但拙劣的装束很容易被人看穿。尤其是女孩们,她们涂着深浅不均的口红,穿着从未尝试过的超短裙,学着那些妖娆的学姐,露着底裤,套着不怎么合体的高跟鞋,扭扭捏捏,十分造作。
还有些人入校都这么久了,还穿着“某某高中”或者“某某实验中学”等字样的衣服,希望以此向外人暗示些什么。
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毫无意义。既然考到了这里,大家都是一个锅里的菜。
无论是曾经的某某状元,或是全国三好学生,亦或者我这样的学渣,只要进了这个门,都要在这口沸腾的大锅里被煎炸烹炒。
我们的命运都一样,最后都是被打上“东阳大学”的标签出炉,一锅一锅地送上社会的餐桌。
能不能成为坐上餐桌的人,其实跟你在大学里的努力以及往昔的高考成绩,取得各种荣耀关系不大。重要的是你背后的东西,这也是我以后才明白的道理。
晚上,我跟豆豆正商量周末去看她爷爷奶奶的事儿,不料,安老师打来了电话,让我参加第一次“探秘社”的小组会议。
豆豆一听电话里是女声,不等我打完,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恶狠狠道:“他没空!”直接挂了电话后,逼问我是谁。
我告诉她是安老师。
她当即瞪大眼睛瞧着我:“师生恋啊?”她那别有用意的眼神,似乎像是刀子一般,能把我的心戳烂。
对此,我只能耐心解释。豆豆能做我的女朋友,我觉得我祖坟上冒青烟了,还是狼烟的那种,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神经。
所以,我很听她的话,基本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尽管有时心中腹诽,但是从来不愿违逆她的意思。
她高兴,我就很高兴。
安老师又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我本想告诉她我在操场,但是瞧着豆豆不高兴的表情只能含糊其辞,假装信号不好挂断了电话。
豆豆立刻高兴起来,坐在我的怀里,跟我接吻。
正当我沉浸在与豆豆的浓浓爱意中,甜蜜地亲吻着她的脖颈时,安老师忽然发来了一则讯息,声称要扣我的学分。
我顿时心慌意乱,赶忙拿手机给豆豆看。豆豆一看到说要扣学分,立刻火冒三丈,当下就要去找安老师理论,嘴里还嚷嚷着要去投诉她。
恰巧在这时,豆豆的教练打来电话,要求她归队进行排球训练。于是,我们俩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别。
我赶到安老师的办公室时,她那个小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安老师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急忙匆匆坐下,拿着笔记本装模作样的看着她。
安老师先让我们自我介绍了一下。
孙浩是很帅的一个家伙,只是个头比较矮,一米七左右,看起来斯斯文文,他是生物与医药科学系的,大一,来自出身医药世家。
叶安伦长得人高马大,一张国字脸,大眼睛,看起来很是威猛,他是计算机与智能科学系的,也是大一,普通工薪家庭。
白小白,个头跟我差不多,但是比我胖,长相一般,说话一直不停的眨眼,他是考古历史系的,大一,父母都是本市公务员。
我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安老师依旧是一身的黑裙,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便道:“林业大学最近发生一桩奇事。学生们都在传说校园里闹鬼。不止有一个学生曾亲眼看见,在后山上的密林里,天黑以后,有一个全身发光的白衣鬼,凄婉缠绵的唱歌。见到的学生都吓得毛骨悚然,我们今晚便去那里瞧瞧。”
孙浩,叶安伦还有白小白都十分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的。
我心里却有些不自在,万一真的有那种东西,这不是上赶着自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