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泉寒的事确实就是颜辞交代他去撮合的。
但以正常人的思维,谁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安排呢?
颜辞钻了空子,使的一手好花活,完美的铲除了莫无暨这个得罪过她的眼中钉。
红书媛坐在高位上,长长的护甲包在手心里,深陷了进去。
经过上一次颜辞给她喂了药后,虽然暂时压制住了毒素,可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养出了一个成功的疯子。
如今再看颜辞大婚之日杀人,满脸是血的样子,让她感到陌生。
那个软糯的孩子长大了,长高了,也成为了她最期望的样子。
可为何,她被仇恨塞满了的心里,起了一丝不舒服……
这样的颜辞很陌生,陌生到,她好像不曾创造过她。
长命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令收拾出来了一个现场。
没有了血腥味的干扰,宾客们很快在酒精的麻痹下,忘记了颜辞的凶残。
一个个轮流上前敬酒,大有把她灌醉的架势。
燕未皇也很高兴,“儿子”成婚了,他很快就能如愿抱上孙子。
这人吧,心里一开心,酒量就能大。
堂堂皇帝喝的横着走路,还叫嚣着自己千杯不醉。
宴会上热闹不已,所有人都在庆祝这一喜事。
时间推移到后半夜,颜辞甩了甩昏沉的脑子,借口要去洞房,离开了现场。
她是没人敢去闹洞房的。
开玩笑,万一不小心给她惹生气了,砍人脑袋就跟砍西瓜似的,谁敢去啊!
颜辞顺利的离场,不过她没去子未央那儿揭盖头,而是去了侧妃那里。
相比于子未央和她的婚房,这里就显得稍逊一筹。
颜辞也不介意,拖着沉重的身体进门,然后歪歪的靠到了椅子上。
“自己把盖头揭了。”
她抵着脑袋,酒精逐渐上头。
素手拿下绣着鸳鸯的红布,刘嫣然起身到了她的身侧:“殿下,可要属下为您准备醒酒汤?”
“不用,本宫只是来跟你说点成为侧妃之后的注意事项,待会儿就走。”
颜辞放下作为支撑的手,酒意使她蒙上了层慵懒:“你是暗卫出身的,规矩不怎么精通。”
“回门之类的礼节本宫替你废了,不用走那些无用的过场。”
“是。”
刘嫣然洗耳恭听,记下她说的每一个字。
“记得没事多和常福套套近乎,看看她入东宫的目的是什么。”
镇国公敢把她放到她身边来,定然有什么计划。
“是。”
刘嫣然答应。
“近期她暂时不会表露,看上去镇国公还没有对她表明真相。”
颜辞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呼出口浊气:“还有,刘嫣然的性子并不冷然,且多数豪爽精明,你身为短艳时的习惯必须要改,不可让旁人看出端倪。”
真正的刘嫣然早在三年前就和刘德安一起死在了乱葬岗,除了两张脸皮,什么都没剩下。
只不过刘嫣然的替代品最近才安置了下来,短艳精通画皮拟人,三年时间训练,一朝改变对她来说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