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叔在城里,找他老丈人。
他老丈人跟老蔡头、张二拐都挺熟的。
前天还跟我公公上我家门转溜两圈。
都是熟人,价格好谈。
你要是真心想要,就抓紧时间去买,晚了我怕……怕没货了。”
电话那头萧烈眉头紧锁,还敢跑到他家去,都吓到他媳妇儿了。
“行,我知道了。
别担心,我现在就去。”
她还是挺机智的,萧烈应该能听懂她的信息吧。
反正就是萧老四老丈人跟蔡国藩、老张头是一伙的,速速解决,晚点人就跑了。
而且,人家都找上门了,她害怕!
“闺女,赶紧吃饭了,急急忙忙的,一天天没得停歇。”
谁的闺女谁心疼,这几天忙了大的又忙小的,她闺女肉眼可见地瘦了。
苏雪接过老娘递过来的饭碗,边扒饭边问:
“娘,那天萧老四老丈人也跟着上门,他有没有哪里不正常?”
“咋了?他也是个孬的?”苏老娘现在防范意识满分。
苏雪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
“他很可能跟带走二娃的人是一伙的,而且还可能是奸细。”
苏老娘激动地直接站起来,骂道:
“啥?那个老登!
老娘要早知道他不是个东西,那天就让他现身了。
拉着个脸像头驴,长得一副抠搜样,四六不懂的玩意儿,还好意思学人劝和。
真后悔那天不给他泼大粪。”
苏醒也拍案而起,嚷嚷道:
“我现在就去举报他,让他去吃花生米。”
苏雪不赞同地摇摇头,
“坐好!吃饭!
他的事会有人处理的,这几天咱家都警觉点,他胆子够大跑到这里,难保他没有动作。”
涉及到国家安全,最好是官方处理。
“闺女你一说我就觉得他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两个眼珠子提溜乱转,一点当客人的自觉都没有。
还有啊,哪有人上门空手来的,抠得大痦子都得躲在耳后长。
这人一看就是踩缝纫机的命!”
苏老娘喋喋不休地吐槽起来。
“娘,您眼睛真尖,连人家那么隐秘的大痦子你都能发现。”
苏醒趁机吹了一波老娘。
“那可不,娘的眼睛毒着呢。
他头发长,大痦子又在右耳后,一般人都不会轻易发现的,也就娘雪亮雪亮的眼睛才能一看一个准儿。”
老娘说着说着,苏雪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闺女,吃肉,小脸都瘦了。
女婿在外边辛苦奋斗可不就是让你们娘五个过好日子。
别总挑食,肥肉香,多吃点。”
苏老娘筷子不停地往苏雪碗里夹肉。
女婿,大痦子。
她想起来了!
“娘,您确定萧老四的老丈人右耳后有个大痦子?”
苏老娘不明白闺女咋突然这么激动,
“是啊,就跟三娃手指头那么大的痦子。
那老头忒埋汰了,一大把年纪也不剃个清爽点发型。
瞅瞅你爹这样的让人看着多舒心。”
嗯,老娘后面这句话算是老年人的低调“秀恩爱”吗?
苏老爹还在一旁呵呵傻笑:
“都是你娘眼光好,这发型选得好。”
苏醒白眼想翻又不敢翻。
爹啊,那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平头,丝毫不带任何修剪技巧。
您看看大娃二娃都是同款小平头来着。
除了没头发的,以及像他这样长得俊的,现在谁不都是小平头。
“太好了!萧烈亲娘的线索又有了。”
得了老娘的准话,苏雪百分之九十敢肯定郭老头是当年弄死萧烈亲娘的人。
在县城,右耳后面有大痦子,从事秘密事业,她不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
“姐,咋又扯到我姐夫亲娘头上?”
他姐思维跳跃得太快,他都跟不上速度。
“之前李婆子说过,她看到害死萧烈亲娘的人耳后有个大痦子。
我猜郭老头不是不喜欢清爽头发,而是不敢把自己的特征暴露出来。”
苏老娘更加觉得萧老四的老丈人面目可憎:
“天杀的,他还杀过人?那人还是女婿的亲娘。”
老天爷哦,这么个大坏蛋你怎么不早点收走他……
萧烈这边,简单粗暴地把郭老头给绑了。
把他跟老张头扔一块!
“老朋友见面,不打声招呼吗?”
老张头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
大胡子折磨人的手段太狠了,要不是他尚存一丝理智,零号跟一号怕是保不住!
郭老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又快速调整好心态怒斥道:
“现在是新社会,你们随意抓人是犯法的。
马上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们但凡敢碰我一下,准备好吃花生米吧。”
当谁是傻子呢?
就凭他见到老张头的那一瞬间慌乱,他都走不出这间房。
“想走也不是不行。
你们两个,谁提供的有用东西多,谁就可以走。
剩下的送去鱼塘里喂鱼。”
郭老头装傻充楞: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提供什么东西?
有用的什么?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玻璃厂工人,上哪儿给你提供有用的东西。
还是你想要玻璃厂的配方?技术?
我就一个普工,也拿不到这些东西给你。”
大胡子一个眼神,身边的小胡子会意,不就是“贴面膜”嘛,他懂。
要不是管得严,他们直接动木仓算了。
这群叛徒,吃着华国的饭,专干出卖华国的事。
小胡子端来水盆,蹲在郭老头身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同伴能憋个一两分钟,不知道你能憋多久。
先用冷的试试感觉,待会儿还有热的等着你。”
郭老头侧着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惊叫着:
“你们要干嘛?
是不是抓错人了?
我跟你们素不相识,谁让你们对我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