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抒则坐回去又唱了一会儿才回家。
……
晚上驻唱的时候,方敏抒提前到了酒吧。
在吧台那儿正好碰见了鹭姐。
姚斯鹭看到她就一阵笑,“嗳,我听说我飞天拉面怪又有新的信徒啦?”
“信不信徒不重要,”方敏抒笑答,“周五带薪休假是最好的。”
“拜一拜好,”姚斯鹭笑着说,“今早老赵给一个偏微分方程搞出来一个近似解,他说一定是因为给飞面怪发展了新的信徒的缘故。”
方敏抒掩嘴,“虽然我听不懂,但还是恭喜赵老板。”
“谢谢。”姚斯鹭说,“你去歇一会儿吧,还要工作三个小时呢。”
“好的鹭姐。”
她走到歌台边的那张桌子那儿去歇着了。
曦木给她电话说,因为前几天拖了点工期,所以晚上加一会儿班,会迟一点过来,她叮嘱他晚饭吃饱一点。
他回答说好。
何心跟九九两个人一起来的,因为也提前联系过,所以他俩一来就走到歌台边上坐着了。
他俩一直有说有笑。
三个小时十首歌对方敏抒来说强度不大,主要是重学这边的歌也有点费神。
学会很容易,唱好需要费一些功夫。
休息的时候,何心问她,“我听九说,你是怡保人?”
她点点头。
何心又问,“追曦木追到国内来的啊?”
方敏抒从她的语气和眼神里捕捉到了她的一些羡慕的情绪,但这是第二次见面,没有想去戳她的心事,这朦胧的事,和她跟曦木这种已经官宣的是不一样的。
方敏抒喝着水点了点头,“追过来,回不去了。”
“对不起,”何心说,“我问多了。不过曦木人很好的,而且他的家庭,不像九那样。可能曦木这种完全叛逆的才没有羁绊吧。”
方敏抒无心问,何心却自己流露着些许忧愁。
这会儿沈时玖在外面接电话,似乎是他家里人打的。
方敏抒问,“九九的家里和曦木家里应该不一样的吧?”
何心苦笑了一下,“不一样,九是和家里商量好的,他父母看得开想得远,他爱干啥干啥,前提是,他得自己养活自己。”
“怪不得他在酒吧街卖花呢。”
“是,卖花是挺好的。”
何心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捏着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酒,还好,这一天没点‘长岛冰茶’。
她摸出来一支烟,但马上又收了回去,那盒子里还剩大半,她犹豫了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她笑了笑,“算了,我认识他多久,他劝我戒烟就劝了多久。”
“确实不太好,”方敏抒说,“我是一点不能沾这个。”
“懂,”何心笑笑,“你是歌手,我能不能点歌?要多少小费?”
“嗨,”方敏抒摆手,“你点,我们是朋友,说什么小费,你点不点我都要唱十首歌,一样的。”
“《后来》,行吗?”
“行。”方敏抒莞尔,“我去了。”
“好。”
这歌她刚学会没两天,她觉得何心的忧郁里,好像还有一点儿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