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离开前,她看了一眼此刻正摊坐在地上的万子牧,随即深深翻了个白眼,并留下了一句非常轻的自言自语……:
“真是白长那么大个子了…”
随后她便转身离去了。
然而虽说她的这句自言自语分贝非常非常轻,但还是被万子牧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
“!!!!!!!”
万子牧瞬间睁开双眼,并瞪圆了眼珠,吃力地弯过身体,望向了那个女警察,此刻正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她……她……!!!”
他指着那个背影,就像三国时期将要被诸葛亮气死的王司徒一样,手上的颤抖愈发剧烈。同时他缓缓转过头,看着蹲坐在自己一旁的阿灿:
“我…我……我……!!!阿灿…!!我被侮辱了!!!呜呜呜呜呜哇啊……!!!”
他一下子抱住阿灿放声大哭,只是这个哭并没有流下眼泪,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上的宣泄。
看到万子牧的这幅样子,阿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同时赶忙开口安慰到,就像是哄小朋友一样:
“哦…………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没有人舞入(侮辱)你啦!这件事本来也是我们错在先啊对不对,现在已经都搞定啦!没关系啦,不哭好不好不哭!”
“嗯~~~!”
万子牧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娇应。
“那好,我扶你起来上车,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嗯~~~!”
又是一声娇应,随即阿灿把万子牧从地上搀扶起来,并帮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替他拉开了副驾位的车门。然后自己则快步绕到另一侧,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然而就在他们俩同时坐到位置上的时候……
——“咔啦!”
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从万子牧的身下传来。
他低下头朝自己的下身看了看,接着又缓缓转过头看向了阿灿。
“我……的……墨……镜…!呜呜呜呜呜哇啊……!!!”
他又一次环抱住了阿灿放声大哭,并且这一次,比刚才那次的声音还要更大更响……
十分钟后,二人驾驶着车子行驶在了T北市中心的道路上。
“真是假虽啊!没想到刚下飞机就遇到这种事!”(假虽=好倒霉、倒霉透了、倒霉到了极点的意思。T省方言)
万子牧双手交叉于脑后,仰面躺在副驾驶上说到。
“安啦~!反正都摆平了,而且本来也是我们错在先啊。不过话说,你家里人不是有叫司机去机场接你吗?他人咧…?”
阿灿把握着方向盘,一边目不转睛的驾驶着跑车,一边开口问到。
“司机啊…?我让他先回去了,然后我就自己开过来了啊…”
“呐呐呐…!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嘛…”
“什么我不对,我怎么不对了…?本来我就只是想在路边吃个胡椒饼而已啊!谁知道那个女警察上来就要看我的证件”
“那也不行啊…那里就是不行停车嘛…”
“………………”
万子牧转过头看了眼阿灿,突然一时语塞,随即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向了车外的街景。
“不过话说那个女警真是死板,一点都不懂得变通,我给他4000人民币都不行”
阿灿微微一笑,双眼依旧直视着正前方的道路:
“本来就不行啊,人家是在执行公事欸…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爸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