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使出了全力,但两人与安托拉特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正如事前芭芭妥斯所说的,此时根本无法将其杀死,甚至连撼动都办不到。因此两人甚至连类似的尝试都没做,只是尽全力将安托拉特的攻击接下,让她无心再对战场上的我方力量进行打击。
经过了数个小时的寻找和战斗之后,法阵的核心全部被我们摧毁了,但是这法阵却并未停止,对此我们也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有遗漏,但伊丽莎白和芭芭妥斯都信誓旦旦的表明,并无遗漏的核心存在。
“那么……这又是什么情况呢?难道说是理论上存在什么问题吗?”
“不应该啊……”
芭芭妥斯皱起了眉头这么说道。而伊丽莎白也对其声援道:“理论上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我认为或许还有最后一个核心我们没能破坏。”
“不是说不存在遗漏吗?”
“不是遗漏了,而是我们还没触及,我猜在中心的位置还有最后的一个核心存在!”
“这么说的话……的确有可能啊。”
听了伊丽莎白的话,芭芭妥斯也是豁然开朗起来。
“那么这最后的核心,应该就在安托拉特的身下了吧!”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进行过移动,只能是那里了!”
确认了这些后,我们重新回到了主战场上,此时这里的战斗仍然在继续着,激烈而又残酷,对于这现状我只能以这两个词去进行定义,或许还存在着其他的什么,不过,就我而言只能给出这样的感想了。
于心不忍,看着生命的消失,心底总会产生这样的感情。这或许可称之为妇人之仁吧,此时的这场战争尚且是为了种族存续而进行的,都令我哀叹了,若是以利益为目的而发动战争什么的,恐怕会让我更加烦闷。
因此哪怕知道战争是转移矛盾的有效手段,但要我作为上位者去选择,应该也不会去走这条路子了,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要么解决矛盾要么就被矛盾毁灭。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可笑的想法甩出我的脑子,不再那个位置上却去思考那样的东西,简直是闲的发慌了啊,况且即便现在想得再好也没有任何意义,当面临到选择的时候如何去选择的,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现在我该做的事情并不是去进行那些不切实际的思考,这些的事情可以留到洗澡的时候进行,也可以留到睡前闭眼后进行,甚至可以留到蹲坑的时候进行,总之是有那大把碎片化的时间,可供思考的空间也有,因此还是将更多注意力集中于面前的安托拉特身上才是。
“最后的就在她的腹部底下,那里是地脉的交汇点,看来她布置的法阵已经将那地脉的性质给改变了啊,靠着这地脉的网络,这影响范围正在不断向外延伸……”
通过伊丽莎白的话我们也明白了,如果不能尽快解决,那么这种影响的范围甚至能遍及整个地狱……这有点像是河流的污染,不过不同的是,河流的污染呈现的是自上而下的走势,但对地脉的影响则是全方位的。
由于核心完全被安托拉特压在了她的剩下,因此不吸引其注意力让这大蜘蛛暴露出她的破绽,是不可能破坏掉这最后的核心的。
对于面前的大蜘蛛,若是还想靠言语的刺激令其将破绽暴露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越是敌人我们就越应该给予对方正确的评价,无意义的贬低自己的敌人,那只能算是一种口嗨,不可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甚至可能会因为这种自己骗自己的行为而轻视了敌人。
“说到底,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是没有的了,越多的阴谋诡计就越是接近失败,我认为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与其对拼硬实力!”
讨论了一阵,其结果就是各执一词,谁都有其见解,但是综合看下来,这些见解最后大概率是会失败的,而这也是大家的共识。于是这时候我站了出来,说出了这些。
“意思是要我们大家莽上去!?这做得到吗!?”
听了我的话后,来自尧阵营的丝狄亚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做不做得到是看有没有去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争论不休。不去尝试就一定会失败,尝试了则有成功的可能,这次由我来作为主攻手,觉得能行的就跟上来!还想讨论的那就留在这里继续讨论吧!”
说完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身先士卒地冲了上去,我这行为看似有勇无谋,但实际上这是我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战斗后得到的一条很重要领悟,无论一个计划的理论逻辑多么美好、多么完善也不可能保证事情就百分之百能够成功,所有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看的还是执行者,只要抱着坚定地决心与不怕失败的意志去实际进行战斗,那么即便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也可能破局,反之则是必败无疑。
我的同伴们,虽然此前大家的意见并未达成统一,不过在我进行了这一番发言后,她们全都跟了上来,甚至于在这其中我还看到尧一边的人和恶魔,想必我的话是撬动他们的内心了啊
说到底唯有实践出真理这理论是任何时候都不会错的,尽管可能会出现失败,不过无数次的尝试总会找到解决苦难的方法,若是有人问我无数次的尝试也无法找到解决的方法那该怎么办,那么我也只会给出这样的回答那就再进行1次!
当然在实际的情况当中并不可能给予无数次尝试的时间,困难与危机相伴,它们总是突然到来的,不可能每次都给出准备的时间还有空间,有时候甚至连一次都是不允许失败的,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一直思考所谓的最优解,凭着气势以最完美的姿态不失误的去做到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接着就是听天由命了!
说到底我是相信宿命论的,不过我在相信宿命论的时候却并不会去做将所有一切都交由命运解决这样的事情,在宿命论的基础上,我还相信努力能够令容错率增长,也就是说进行的积累越多,命运能干涉到的地方就越少,但是完全脱离命运则是不可能的,而且添加了命运的不确定因素,有时候感觉上也更加浪漫与传奇啊!
此时正面承受安托拉特所有怒火的我,不断闪避不断招架不断格挡,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身体也随着主观意识还有身体本能的意识不断做出各种反应,这感觉前所未有,我想……不对,此时的我根本连杂想的时间也没有,或许就事后再来回顾的话,我可以说在此时我发挥了自己的所有,无论是潜在的还是一直积累下来的东西
“啊啊啊啊真是难缠,你这可恶的虫子!”
在与我进行战斗之后,安托拉特的心情也是变得相当暴躁,从客观上来看,我与她的实力差距巨大,对于她而言就是杂鱼与虫子,虽然从形态结构上看的话,她自身其实是与虫子更为接近的。
总之在这样的差距下,往往单靠她自身释放出的压迫力就可将我这样的杂鱼给压垮,可是我非但没有被她的威压弄垮,反倒是有来有回的打了许久,并且在适应了这样差距的战斗后,开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虽然安托拉特拥有无限恢复的能力,不过挨上我的攻击对她还是非常疼的,而这也是得益于我手中的神兵利器,除了我之外的人,他们的攻击基本上只能算是在对安托拉特挠痒痒,不过我们做的这些也渐渐是在消磨着安托拉特的理性,对此她自身却是没有感觉到,就像是遭到蚊子的骚扰一般,等发现的时候往往整个人都已经变得非常烦躁。
“给我去死吧!!!”
一边大喊着,安托拉特一边向我射出了一发黑灰色的死之暗球,这死之暗球的威力可不弱,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能轻易见我的防御瓦解,就算我用尽所有的力量也不可能挡下她的这发攻击,不过我根本不需要挡,此前她已经用过这招几次了,每次我都是往死角躲去,这次也是一样,我又一次躲过了她的攻击。
通常对于战斗的双方而言,体型的差距往往会带来根本性优势,老话有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意思,通常情况臂展和攻击范围更长的一方在战斗中会有极大的优势,而兵器发明出来除了比拳头更利于伤人外另个主要的目的就是拓展持有者的攻击范围。
不过,这指的也是通常的状况,当体型的差距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理论就不太能够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