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无碍,我们就要离开这院子了,最后的时光还是希望过得愉快些,往后都谨慎些因该不会有大碍的。”崔妙珠笑着对青梅说,这丫头心思重,想的还多,最容易将自己给吓死。
不过,庆幸的是,还有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主子。
她将青梅拉到塌边,将她的手放在炭盆前,烤了烤;“如何,那家人的病好了吗?”
青梅有法子出崔府,时常拿自己的绣品出去卖,顺带会给崔妙珠带些话本子,日子虽然清贫,但三人过得都很知足。
而前些日子,青梅的一个表弟染了恶疾,没钱去医馆看,只能生熬。
恰巧青梅瞧见了,可也是囊中羞涩拿不出看病的钱,只能回来跟崔妙珠说,因为她家小姐主意最多。
崔妙珠知晓了,又细细问了病症,写了一副药,按照这个世界的药材价值,她开的是最便宜的药材,但能治本。
“小姐,真有奇效,我那表弟已经能下床干活了,除了身上有些疤痕外,但已经完全看不出从前生过恶疾了。”
崔妙珠也高兴,证明她没有白学中医,上辈子钻研西医,来这个世界后一点用的派不上。
在这个世界,先是在乡下遇到个医书高明的老郎中,跟着学了一阵,后又跟镇中坐堂大夫学了一阵,自己又自学,拉拉杂杂学了十来年。
如今算是小有成就,崔妙珠眼若星辰,嘴角向上,笑意浅浅。
“小姐,你就该笑笑,瞧瞧多好看,我觉得比话本子里写的仙子还要好看。”春桃打趣,见崔妙珠伸手又要敲她,她忙笑着躲开了。
“小姐,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佛寿堂请安。”青梅也带着笑意,不过也提醒,该休息了。
崔妙珠觉得青梅不说还好,这一说,便开始哈欠连天,摆摆手,将外袍一脱,剩下一件薄薄的棉衫穿着,棉衫下摆绣了大片大片的海棠花,那是青梅手巧给崔妙珠绣的。
穿在崔妙珠身上相巧十分的合身,是按照现代样式做的睡衣。
腰肢纤细,仿佛一把柳条般柔软,曲线优美,浑圆修长的腿,脚上踢踏着一双毛茸茸的棉布鞋,如瀑的发丝散开,粉黛未施小脸眼眸中因困意染上了几分朦胧,像是专门吸食人精气的妖精。
崔妙珠将被褥掀开,先放了几个暖水袋,而后整个人钻了进入,将自己包裹的严实,只漏出一个小脑袋。
烛火被青梅出去时吹灭,屋中陷入的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窗边却多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一身黑色,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不知何时来的,身上沾染了些白雪。
谢砚尘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全是这个女人对这那探花笑颜如花的样子,越想自己便越生气。
这样的异样,让他自己十分郁闷。
本想出门散散心,可不怎么的就摸到了这里。
这女人,才见过一面而已,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牵挂至此?
这问题谢砚尘不知道,他叹出一口冷气,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一转身离开了崔府海棠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