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遭遇刺杀,是因为有官员将自己的把柄藏在了大佛寺中,且知道他来了大佛寺在查这一回事。
本就是暗查,他不方便露面。
谢砚尘几个纵身消失在原地。
崔妙珠则到了佛堂中,晚上佛堂中依旧是灯火通明,但却无一人。
崔妙珠想了想,自己找了笔墨纸砚,开始抄佛经。
这一抄便是一夜,后半夜的时候,崔妙珠大部分时间是在看,她手速快,加之对佛经熟悉,抄完一本对她来说不会太难。
佛堂虽有烛火,但却无烤暖的,尤其到了后半夜,寒冷无比,若不是自己本就穿的厚实,怕是抵不过这寒夜的幽冷。
次日,做早课的和尚陆陆续续的来了佛堂,崔妙珠坐在蒲团上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还是一个小沙弥唤道;“施主?施主醒醒?”
崔妙珠才猛地的惊醒,迷茫的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自己是在哪里后,笑了笑起身;“小师傅早!”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要开始早课了,若是感兴趣可去后面坐着聆听。”
崔妙珠没有拒绝,等着跟他们一起坐完早课后,才施施然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住的院子安静异常,她唤了几声;“春桃?春桃你在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崔妙珠一转身就见邱嬷嬷带着人在身后;“邱嬷嬷,你可有见到过春桃?”
“二小姐,你还是跟老奴走一趟吧!”邱嬷嬷语气不善,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粗使婆子就上去按住了崔妙珠。
那架势就差明说她犯事了。
“嬷嬷,你这是何意?”
“二小姐,你有什么还是去跟老夫人说吧!带走·····”
崔妙珠没有反抗,仍由她们带着去了老太太住的院落,也不远,没走多久便到了。
院中,崔珍珠在哭,李氏面脸心疼,抱着她一个劲的安慰,崔老太太则沉稳的坐着,面上神情不定的看着不远处跪着的裴钰。
崔妙珠猜到了几分,但她只是恭敬得行礼;“见过祖母,母亲!”
她刚说完,李氏恨恨地目光就看向了她,起身便冲了过来,一个响脆地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崔妙珠脑中有一瞬的嗡鸣,耳边是李氏的怒吼;“你好狠毒的心,不愿意嫁给裴钰居然设计败坏珍珠的清白。”
“崔府当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年纪轻轻就会耍手段,如今还让你嫡姐名声尽毁。”李氏说的不够,还想上手。
但她伸手过去欲要扇的手,被崔妙珠一把攥在了手中,她抬眸直视李氏;“夫人,说话得讲证据,无凭无据的,就判断是我做的,不觉得轻率吗?”
这是崔妙珠第一次,以如今沉着稳定的样子面对李氏,往常都是唯唯诺诺,甚至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
如今这样,是第一次,她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