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哼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不客气地砸到了桌面上。殇继便将本子翻开，见上面写满了字，还画着几个法阵，便仔细查看起来。

戴维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向殇继提醒道：“喂，你拿倒了。”

殇继若无其事点了点头：“哦，倒了就倒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上面的字，我看的是法阵。”

“这是约贝尔语和精灵文，不识字你还敢写书？”戴维被气乐了。其实他冷静想想，殇继不识字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习惯了殇继的神奇，压根没想到他居然不识字。

正逢这时，伊莎贝拉飞了进门。

“戴维大师，我已经通知其他小精灵去收回书本了。”

“你回来得刚好，去帮那小子翻译一下。”

小本子上的字有些杂乱，即便有着伊莎贝拉的帮助，殇继还是花了不少工夫才能理解。阅读了一两页后，他脸上露出了不屑之情。

“不过是运用螺旋咒文原型，设计一个七环魔法术式而已。”

戴维冷笑了一下，道：“而已？那你说说，是什么咒语的术式？”

这看上去像是个土系魔法，殇继本以为自己只要稍加回忆，便能根据其中的核心术式，想起这个魔法的名称，但他回忆了一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陨石雨？把八环魔法简化成七环魔法确实厉害，但这和我写的书有什么关系？”

“你继续看看就明白了。”

殇继听着伊莎贝拉的翻译，眉头越皱越紧。接下来的几页中，内容依然是陨石雨的术式，但魔法阵和咒文排序都有很大的差异。

“你在试图改良法术术式，但这些尝试并没有意义，只是降低了陨石雨的综合性能罢了。”

“哦？你确定？”戴维阴笑了一下。

“当然确……”殇继说到一半，看到戴维的笑容，把话吞了回去，继续让伊莎贝拉翻译下面的内容。

连续看了好几页的魔法术式和魔法阵后，殇继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如果是改良魔法术式的话，应该专注于一个方向，但戴维每一个魔法术式，都在尝试一种新的构思。难道说……

“难道这是个失败的术式？”

戴维脸上微微讶异，在被他简化之前，陨石雨可是八环魔法，术式之复杂，只有大魔法师和少数高级魔法师能理解。殇继这小子，居然这么快就看出了门道。

“那你说说，哪里有问题？”

殇继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根本没有看出术式有问题，只是根据戴维改进术式的思路，猜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即便有了提示，他依然没法从之前的术式中，找出任何问题。

为什么会失败？

殇继思考了半天未果，只好继续让伊莎贝拉翻译下面的内容，当她念完最后一页时，殇继的表情有些呆滞。

最后的这个魔法术式，有着一种奇妙的韵味，是之前所有魔法术式都没有的。殇继隐隐猜到，整个本子里，只有这最后的一条魔法术式是成功的，但他竟然说不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