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生气,道:“不过,施主不晓得贫僧不会武功,只是无心之失,无需介怀。”
青姑听得此话有些内疚,平日习惯动武,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和尚,反而像对着个小孩子,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她想了一下,一把撕开同尘的僧衣,血肉模糊被暴露在阳光底下。这个举动吓得同尘跳出一丈以外,颤声道:“光天化日,男女授受不亲,施主想要做什么......”此乃佛门阵地,怎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青姑叹一口气,拉近同尘,只见那伤口上萦绕着几丝紫气,随着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紫气便消失不见。这时,青姑才好声解释道:“我的剑有毒,这是给你解毒呢,乱想什么呢?”
同尘觉得伤口的辣痛渐渐消失,但脸上却火辣辣地,他眉眼低垂,双手合十,道:“是贫僧妄乱猜测,贫僧给施主道歉。”
“罢了罢了,是我先出手伤你,这伤口不深,静养几日便好。只是,既然是我有错在先,应当补救才是。”青姑道。
“不不不,施主不必介怀,此乃小伤,很快便好。”同尘连忙摆手道。
“哎,大师不给本姑娘这个机会,莫非是看不起我?”青姑秀眉一挑道。
“施主严重了,既然如此,和光,去拿茶水来,小僧与施主相互赔礼道歉。”同尘吩咐道。
“慢。”青姑出言阻止,道:“一杯茶水不足以表达我的愧疚之情。”
同尘听得此言,叹气道:“施主,小僧明白施主的意图,只是青云寺不接待女客,乃是师父传下来的规矩。施主无需旁敲侧击。”
青姑见同尘拆除她的想法,也不恼,道:“大师既然明白,那我不再多讲,青云寺我非进不可。”
同尘又叹气,道:“施主想要的,小僧自当尽力,唯独于此,乃规矩。”
“你!”青姑气极,竟然就地盘腿而坐,道:“你不许我进去,那我就坐在在这里吗,让走过的都看看,你青云寺是怎么欺负人的。”
同尘无奈得一摇头,竟随她坐下,面面相对,道:“施主要是能不吃不喝,贫僧也只能随施主了。贫僧可以辟谷的。”神情之认真,似乎真的可以做到。
“你!”青姑气得无话可说,扭过头来不看同尘。
许久,气氛渐渐尴尬,同尘试探道:“小僧敢问,方才施主说小僧的......师父是被害的,可有证据?”
青姑眼望着同尘,道:“你想我拿出什么证据?”
同尘连忙摆手,道:“不,小僧只是见施主言之凿凿,想必有些什么证据,但若没有,便最好。”
青姑冷笑一声,道:“倘若我有证据,今日就不来找你这个掘和尚了,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来找证据。”
同尘暗松一口气,道:“那施主不过一面之词,更只是猜测。小僧没有相信施主的理由啊。”
青姑想了一下,道:“但我的猜测是有依据的,我教圣母身体康健,却无故在睡梦中离世,嘴角含笑,而我被人追杀。这难道不就是证据吗?”
“这......”同尘低头沉思,道:“圣教历来树敌众多,也说不准......小僧只是实话实说,施主莫要见怪。”
青姑叹了一口气,目光远眺,缓声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追杀我的人,向我要一宝物。”
“是何宝物?”同尘追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此宝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一手无寸铁的和尚,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