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惊骇,明明方才宋镖师占了上风,下一瞬息却已经染成血人。
他的刀早已经被丢弃在地,双手死死地捂着腹部,却依然止不住血,苍白渐渐爬上宋镖师的脸,爬进他心里。他仍然难以置信,艰难地回头,目光环视众人一周,瞧见了惊恐,同情。
“怎么回事呀?哎呀!还有血啊!”,尤二姐踏着小碎步蹬蹬噔地从楼阁上跑下来,一把接住即将倒地的宋镖师。
那宋镖师翻白着眼,一头栽到尤二姐的怀里。
剩下众人挡住门口,逐渐向青姑逼近。青姑额间渗出冷汗,视线开始渐渐模糊,心中空虚,眼前一切似乎变得缓慢,回忆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回放。
“青儿,师父是你唯一的亲人。”
“青儿,等师父那天归西了,圣教就是你的了。”
“青儿,男人都是坏人,都是虚伪的,满嘴谎话的东西,你以后千万不要和男人在一起。”
她也一直如师父所愿,当真从未动过心。只是不知道为何,在认识了同尘以后,深夜里,她心里总会有一个小小的悄悄的念头,师父,和尚算不算男人?
她逐渐飘忽的眼神看见了那几个丐帮的人渐渐接近,她想走,腿脚却不听使唤,想摸出暗器,却连抬起手的力气也似乎消失殆尽。
忽然间,一阵浓烈的不可忽略的香气钻进鼻子,青姑的脑海费力地做出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判断:迷魂香......
“你醒了?”待青姑再次睁开眼睛,见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五官精巧秀美,一双像小鹿似的眼睛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纯真。
她见青姑愣了一下,竟然有一丝羞涩,又很快掩饰过去了,“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一夜了。”
青姑甩了甩脑袋,环顾周围,明显是在山洞里,青姑想要起身,锁骨处传来剧痛。
“哎,慢点慢点,血又出来了。”那女子花颜失色,连忙按住青姑,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从一个小木箱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子,熟练的撒在青姑的伤口处。
一边撒,嘴里一边念叨:“你这个锁骨全都断了,等好好休养,不然以后可不能再拿剑了。”
药粉撒在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青姑深吸一口气,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那女子灿烂一笑,露出一对俏皮的小虎牙,眼睛满是笑意,盈盈道:“小女子花浅,见过吕公子。”
花浅?花浅?似乎在哪里听过。
花浅见青姑疑惑,主动说道,“百花山的花浅。”
“百花山?花昌源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