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瞥见她因害羞红润的一小片耳后肌肤,沈北枭又腹黑的起了逗弄心思。这回得了成婚的准许,男人光明正大的挨过去:“九儿,昨天那浴桶里……”
顾云珂猛得抬眼,打断他:“你不许说这件事了!”
老天爷啊,昨夜他在她浴桶里干的那事情,真当她不知道那些情愫上的门道,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吗?
后来等沈北枭离开,顾云珂走到浴房瞄了一眼。幸好水面都是花瓣遮盖,下方大部分都是清水,看不出什么异样,才让几个家仆们把水拿出去倒了。
“好,不说这件事,那说说其他的。”沈北枭低头牵起顾云珂腰侧挂着的玉佩,挑了挑眉,“新的?之前没见你戴过。”
顾云珂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小姑娘总是容易害羞。
沈北枭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纹路,又问:“怎么是只兔子,不应该是狐狸吗?”
为什么是狐狸?
顾云珂不明所以的愣住了,随即灵光的反应过来,这人是变着法儿的说她狡黠圆滑啊?
拍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顾云珂气恼道:“为什么不能是小兔子?我兔年生的,不刻小兔子,难不成刻成你这样的野狼?”
呵,竟然敢与他叫板了。
大概是有了指婚这层关系,顾云珂也没有之前那样惧怕他了。总有些不眠夜里,她思来想去,这位活阎王从未伤害过她,就算前世她撞见了他的杀戮,依旧活着离开了。
反倒是一向温柔的沈璟晏,对她的伤害从始至终,贯穿了她在深宫所有的岁月。
沈北枭拽回顾云珂拍打他的柔荑,握在掌心轻松的包裹住,嗓音带笑:“我是野狼,偏就吃定了你这只兔儿,如何?”
她能如何?如何不了一点!
马车驶离闹市街,逐渐往巍峨的王宫前去,轱辘压过石子难免摇摇晃晃。
顾云珂稳住身形,突然眼神坚定的看向沈北枭:“殿下,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她一早就想问了。
为什么从大觉寺见面开始,沈北枭戳穿了她女儿身的身份后,就开始对她无时无刻的撩拨拿捏。
禁欲的靖宸王,是冷漠无情、杀伐果断的,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像是一只对她求偶,高傲的展开漂亮羽毛的花孔雀。
沈北枭定定的瞧着她,倾身过去压低了声音,“若说一见钟情,总是太浅薄些。”
狭窄空间有限,挨得太近,呼吸就像在耳畔做着最亲密缠绵的事情。
她只知道,他又在勾引她。
忽然转头,沈北枭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擦过去,呼吸凌乱后,身子也软了。
喉结滚动,气息温热,近在咫尺……
美男谁不喜欢,顾云珂盯着他微张的薄唇,有种想要伸手,用指尖蹂躏一番的冲动。
这样的距离,伴随着马车有频率的晃动,好似下一秒就会唇唇相贴。
沈北枭确实想这么做,但指婚的旨意没有送到他的手中,他绝不会让她名节有损。于是他只能忍耐下渴望,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可爱的模样,掌心搂住顾云珂的后脑勺轻轻往怀里带。
“再这样看我,就真的吻你了。”